听成国公这么说,魏瑾瑜有些着急,“父亲,总这样等,真等他成了气候……”
成国公脸一板,斥道:“你急什么?轮得到你急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整个家族都可能被你拖累,我不急?”
魏瑾瑜缩了缩脖子。
成国公见他怕了,又缓和了神色,“越是急,就越容易出问题,所以,越到这个时候就越得沉住气。你现在不要想太多,派个老道的人把福王府外面盯牢了,看看他都跟什么人往来,其他的有我,你不用伸手。”
“是!”
“外甥也是副千户了吧。”成国公笑眯眯地看向花莫亦。
花莫亦点点头。
“年纪轻轻,很不错。青卫很好,查个消息、找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成国公又拿起执壶,仿佛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花莫亦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说自己离京太久,对京城的人和事不甚了解,可又觉得那样说很堕了威风,很没面子,“外甥……”
成国公打断他的话,“没关系,到时候我会给你推荐几个明白人帮你,只要你用青卫的名头去做就成。”
花莫亦松了口气,赶忙点点头。
“不知舅舅要找哪个?”
成国公起了身,把执壶拿到窗边,就着光线仔细看,“到底找什么人,我日后再告诉你,你好不容易休沐一天,去和你三表哥玩玩吧,听说回春馆和健身馆都不错,背后的人也很神秘,查一查,看看与福王有没有关系。”
魏瑾瑜和花莫亦眼里一亮,齐齐起身应了,告辞离去。
两人回到魏瑾瑜的院子,说了会儿话,就到用午饭的时辰了。
魏瑾瑜道:“晌午了,要不要用了午饭再去?”
回京后,花莫亦一直在帮洛之安找花无尽母子,好不容易有逛楼子的机会又岂肯浪费时间?他嬉笑着说道:“三表哥,听说回春馆的吃食都是秘制的,乃是京城一绝,你表弟我苦了这么些年……”
魏瑾瑜懒得听他白话,一摆手,“得得得,说什么秘制啊,不就是女人吗?走了!”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回春馆门前。
二人一下马车,便有龟公迎了出来。
花莫亦不急着进去,指着隔壁的铺子问那龟公:“那家铺子在装修?”花家当年被抄家夺爵是因为贪腐,所以,启明帝虽然恢复其武安侯的爵位,但只赐了栋宅子,其他产业并没有归还,所以回京后,花家一直打算买个铺子庄子什么的。
那龟公见贵人相问,自然有一答十,“爷,那原来是个小酒楼,是工部侍郎家的,但因为丰悦楼做得太大,所以生意一直起不来,就卖了。”
“谁买的?”魏瑾瑜问道。
龟公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主家从没露过面呐,呐……就是那辆马车,来过几趟,应该就是主家。”
松江赶着马车从铺子旁的胡同里出来,在门口停下。
花无尽在楼上看见,赶紧带着几个孩子下楼,正要出门,忽然看到松江做了个手势。
“娘!”小溪机警地扯扯花无尽的衣襟。
花无尽看到了,眯了眯眼睛,道:“莫白,你去带小溪方便一下,我们在这儿等你们一会儿。”
莫白心领神会,牵着小溪去后面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