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这样吧”。
舞曲还没跳完国母直接叫停了表演。
洪若铭身体一顿急忙跪拜在地上,不知为何触犯了天怒。
国母先看了一圈台下那赤裸裸的眼睛,冷道:“此舞既是秘传,你于林儿展示即可,进行下一项。”
小太监走到台上,在宣读声中,洪若铭惶惶回到案前,努力想着到底是那一步没走好。
“刚来的雏鸡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瘫腰塌屁的,也不照照镜子。”
“哈哈哈”!
在其她妃子的嘲笑中,洪若铭紧握拳头不发一言。
到底是怎么了?
洪若铭脑袋里一片空白。明明和国母年轻时的舞很相似,为何会不喜欢?这支舞是洪若铭费了很大劲才学来,就为了今天能在各权威前露个脸,为以后的路打开局面,不成想反而惹了大祸。
洪若铭埋头苦思,耳边的汗水都没心情收拾。
:我进墨家最晚,既没有帮衬又没有强大的背景,如今又得罪了国母,这可如何是好?
手指攥的发白,洪若铭的香肩紧张到颤抖却浑然不知。
“星哥,你还真神了,你怎么知道国母会动怒”孙知昊忽然问道。
“咳咳!”,刘星提高了些音量:“国母出身低微对底层有同情之心是不错,可惜她也是歌姬出身,表演者想在舞中表现什么她一看便知,这种拉拢人心的低级做法,她怎能看不出来。”
“那按你这样说,洪若铭在国母那里彻底没戏了?”。
对话引起洪若铭的注意,竖着耳朵偷听。
“那倒不至于,国母不也说了吗,这种舞你们小两口背地里跳就行了,说明国母还是承认这个儿媳妇的,可能比那些靠关系上位的妃子还要更喜欢些,只要以后表里如一,含蓄矜持,定能挽回国母的喜爱。”
洪若铭听完回头看向刘星,眼神里不再像刚才那么失落,她微微点头似乎在表达感谢之意。
孙知昊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刘星:“星哥,你是给她说还是给我说呢?你不会是在帮她吧”。
刘星抿了抿嘴唇:“我恨不得亲手撕了她怎么可能帮她,但她千万不能现在出事,万万不能。”
“落帘!”
小太监高呼一声。
大殿内一阵阵悉索之声,墙上的壁画纷纷掉落,就像变魔术一样,极短的时间内一张张龙飞凤舞的诗句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一声声亢奋的呼声,比刚才的歌舞表演时呼声还要大,这才是今天的重点,以文论高低的宴会,曲水会!
众人情不自禁站了起来,定睛在墙上仔细观赏,一首首长诗就像稀世珍宝,惹的人们不停的研习琢磨,那如痴如醉的样子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文痴。
文人一旦入了神,半天都不会动地方,国母在侍女的搀扶下去了后院休息,墙上的诗句她早已过目,现在只等着各路大家的点评,希望能得到一些不同的见解。
国母离开,众人也不再拘谨,大殿內人声鼎沸,大多数人都挤在诗画前评头论足,只有一小部分人和刘星一样稳坐不动。
这一小撮人和孙知昊的目的差不多,看看美女,喝口美酒,悠闲自得。
之前被骨头砸过的刀疤脸就是这一小撮人里的一员,他此时正盘着小短腿抖擞着虎头靴,喝一口好酒,看一眼美女好不惬意。
“武都统请用酒”。
一名年龄偏小的丫鬟蹲在案边,为刀疤男把酒斟满,谁知刚要起身竟被刀疤脸一把拉住,红着老脸笑道:“这傍月苑的主人美,连下面的丫鬟也俊俏的紧呐。”
小丫鬟被抓着手腕不敢大力挣脱,赶忙看向一旁的洪若铭。
因为参加曲水会的人太多,侍女们从各宫中临时调配,这名被调戏的丫鬟正是傍月苑的人。
“武都统醉了,武都统醉了”,丫鬟害怕的不得了,却不敢大浮动挣扎,紧张到只会重复说话。
“告诉我,你们傍月苑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俊俏?”武都统另一只粗糙的大手也攀了上来,放在白皙如藕的小臂上。
“武都统既然醉了何不早去休息?”
洪若铭说话了,丫鬟毕竟是自己的人,这样被调戏自己脸上也不好看。
“你说什么?”
这武都统竟不怕洪若铭的身份,睁着大眼睛直视过来。
“我,,,”
洪若铭被对方凶悍的表情一震,一时语塞了。
武都统撇嘴一笑,他平时就看不起这些依附男人为生的女人,更何况还是刚刚在国母那失了宠的小妃子,就这种货色,冷宫里都不知道打入了多少。
“我家主人说,汝若不胜酒力,何不去与狗一桌?”。
慵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武都统怒极回头,发现正是刚才用骨头砸自己的两个家伙。
“两个小王八蛋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