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母命令宫女退下,只留她一人在院子里。
她先是很有兴致地环视了一圈小院,淡然道:“你住的地方还挺别致,颇有韵味。”
刘星皱了皱眉:“还真的是你”。
见对方话语粗鄙,也毫无礼数,国母反而笑道:“听闻你目无礼法,胆子比天还大,看来传言不假咯。”
刘星始终注意着国母的表情,只见她举止坦然,语气平淡好像真的没什么恶意,可是即便如此,皇室的人刘星一个也不想沾惹,说道:“有事派人传话就好,没事我先走了”。
“等下!”
“等下!”
咦?怎么是两个声音?
刘星按了按耳朵,是耳鸣吗?
华烨:“来都来了,你听听能咋!”
“我去”刘星诧异道:“老华你脑袋被门夹了,和她有什么好聊的。”
国母轻抚石桌缓步上前,看着上面的水渍,轻声念道:“懒风半月闲,慵依窝中燕。削枝断歪事,月下莫屈原。”
“不错的诗,你写的?”
刘星:“乱写的。”
“诗会之上,那乱写的粗鄙评语也是你写的吧?”
刘星拧着眉头没有回话,在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前,他什么都不想承认。
“诗有名字吗?”
刘星摇了摇头。
国母也用手指沾了沾水,轻轻写到:叶落年华。
“你看这个名字如何?”国母盯着刘星的眼睛,好像要从里面找出点什么。
按时间来说,国母也有五十多的高龄了,但修炼之人不能按常理计算,虽然过了不惑的年纪,可国母的模样和三十左右的小少妇没什么区别,待在深宫别苑,长年的养尊处优,比一般小姑娘还多了几分韵味,被这样的美人盯着看,倒把刘星盯的不好意思了。
“咳咳,,随便”。
刘星略显尴尬的语气,让国母流露失望之色:“你不用对我有什么敌意,朝中之事我向来不理会,所以你是谁,做过什么,我都不会管也管不了。”
“那您今天为什么来?”
“我只是来看看。”
“看看?看什么?”
“看你。”
“看我?”刘星哑然。
国母也脸颊一红,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来看看的你的才艺,了解一下你的过往。”
“我有什么好了解的。”
“我想问你,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性格和你有几分相似,也是目无王法,举止癫狂,见谁都是一副找打的臭脾气。”
刘星无语道:“您这是在夸我还是扁我呢。”
“我,,,我的我的意思”,一向端庄得体的国母竟然口吃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说,那人比你还要不堪,不是,我是说的你比那人要好不少。”
这番解释把刘星弄的更郁闷了,赶紧摆手道:“我谢谢您了,没遇到过。”
“哦。是吗”。
国母用手拨了拨耳发,失望的表情更加浓郁,她快速平复了一下心情,等冷静下来后,瞬间又回到那个庄严肃目的伟大形象。
“你与我一位旧友相似,所以才有此一问,既然不是,那就打扰了。”
国母说完就走,就像来的时候,走的也很匆忙。
刘星按了按太阳穴,这叫什么事啊,她不会是专程来骂我的吧。
难道是为了诗会上的评语?
说好的不公开,不透明的呢?净扯淡。
国母走到门口刚要掀开布帘,宫女拦了过来,她俯在国母耳边小声了几句,国母有些错愕道:“是在今日?”
宫女点了点头。
“坏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国母急忙退了回来,问道:“你这里有后门吗。”
刘星摇头:“没有。”
正说着,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锣声,刘星对这个声音在熟悉不过了,是秦大公公的一贯做派,都来了这么多次了,还是那么的惊天动地。
“帮她”,又是华烨的声音。
真不知道华烨今天吃了什么药,这么乐于助人,刘星指向后面:“那个房间有窗户,你可以从那里走。”
国母道了声谢,急急忙忙跑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