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吹着唢呐的老人中气十足,竟是老当益壮扬天长吹,仿佛把世间最悲痛的声音从唢呐之中吹出来,丝毫不鸟乐队里其他表情复杂,差点被这一声给送走的乐手们。
一帮人心态产生了严重的变化。
总之,那种庄严肃穆外加悲痛的感觉完全不见了。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这片草地,以及一朵朵插在棺木上的鲜花……
安德鲁勉强安详地躺在里面……
这一刻……
狗头军师魏胖子则脸色如同酱油一样。
他突然发现中西结合,还真没有双倍哀悼感觉。
反而……
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像是过来把人家的场子都砸了。
不远处的记者们却是兴奋地将要抽搐,简直高.潮。
这一波新闻,绝对是世界热度了!
……………………………………
安德鲁最终还是下葬了。
在唢呐声中来了一波中西结合,在牧师的脸几乎都要抽过去的时候下葬了。
看着安德鲁下葬以后,牧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不断地向上帝祈祷,请求上帝的宽恕。
宽恕自己这一帮罪人。
“很抱歉,安德鲁先生!我打扰到你的葬礼现场,对此,我深深地表示歉意……”
“我将会永远记得你的,希望你在天国,天堂,一切都安好,愿天堂没有纷争,没有疾病……”
“愿你在天堂的电影能够绽放无限光彩,愿你……”
“……”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陆远这几个过来捣乱的异教徒……
看着陆远非常庄重地,在所有安德鲁的亲朋好友的愤怒眼神下非常认真地对着安德鲁的墓碑用还算流利的英文说话以后,牧师觉得非常刺眼。
他诅咒上帝让这个家伙下地狱!
威尔逊和史密斯两人也是死死地盯着陆远,那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觉也就越发的强烈了。
当陆远说完一系列要说的话,把花放在墓碑旁的时候,他默默地闭上眼睛停了半晌。
随后睁开眼睛离开,表情依旧庄重。
而远处的魏胖子却是盯着那几个表情无辜的老人。
“我不知道啊,我们又听不懂英语,我们看着他在指挥,我们就吹!”
“……”
“而且,你之前不是叮嘱过我们,一定要见机行事的吗?主人让我们坐那个方向,就是让我们表演,这有问题吗?而且,谁知道他们是指挥的是那波乐队啊而不是合奏啊!”
“……”
“魏总,你这就不对了,不吹你带我们来干嘛?”
“……”
“这不能怪我们!魏总,该付的钱你还是要付的,至少飞机票你们必须给报,虽然我们可能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我们可是国内最顶尖的民间唢呐王啊……”
“……”
“而且,我们是用很沉痛的情绪在吹,那位躺着的先生,他能感受到我们这帮人的诚意的!”
“……”
“……”
看着这一帮非常认真的老人们,魏胖子这一刻竟然……
无言以对。
然后下一刻,他竟觉得挺有道理。
………………………………
葬礼结束了。
陆远非常歉意地来到波儿森面前,非常诚恳地说了一系列道歉的话。
“陆远先生,我感受到了你们的诚意,你们完全不用道歉,我也会替我父亲好好地谢谢你们的,父亲在天堂看到你们,他也绝对会很开心的!而且,之前我父亲对你们的一些行为,可能有些过分,我也替我父亲跟你们道个歉……”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们一定要办这样一个悲痛的葬礼的话,我甚至想学习加纳那边的方式,用一个喜庆的方式办这场婚礼……”
“实际上,我认为葬礼也是一个隆重的社交场合,至少,我的继母不会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
波儿森的回答非常诚恳。
在所有人都用非常愤怒的眼神盯着陆远等人的时候,波儿森却是露出诚恳的,宛如见到好朋友的笑容给了陆远一个拥抱。
“……”陆远突然觉得波儿森是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人。
“实际上,父亲前几天就透露过遗产公证的话了,再晚几天的话……”波儿森笑了起来,又看了看哭得无比悲痛的继母。
“波儿森先生,我觉得你有话跟我说。”陆远看着波尔森略有深意的表情以后下意识说道。
“陆远先生我觉得我们等会可以一起喝一下咖啡……以前你们“远程”跟我们世纪公司关系很敌对,但是现在,世纪公司的主人是我了,不过,有很多人对我不是很好……”
“……”
波儿森笑得无比灿烂。
他看了一眼史密斯和威尔逊。
他的眼神之中突然闪过一阵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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