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的头又开始疼了。
这女人关了几天,怎么还没开窍啊?
“其实我想跟你说,那小子的血真没用,因为我才是孩子的爹。”
苏千辞瞪了他一眼,嗔道:“别闹,四儿的病拖不了了,咱们赶紧去老宅吧。”
“……”
…
安家。
客厅内。
安娜怒砸了茶几上的珍贵古玩,俏脸上隐隐透着狰狞之色。
安夫人坐在一旁悠闲的品茶,轻飘飘地开口道:“娜娜,你已经失了分寸,这样可不好。”
安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腹腔里的不甘与愤怒后,咬牙道:“如此好的机会,居然就这么错过了,难道苏千辞真的命不该绝吗?”
安夫人勾唇一笑,意有所指道:“你不是还给她准备了别的大礼么,总能派上用场的,
至于这次的失利……反正你也没损失什么,干嘛这么较劲,妈咪还想夸你把借刀杀人用得恰到好处呢。”
安娜抿了抿唇,眼里划过幽冷的光。
“我找了几把枪,最后都被苏千辞整得身败名裂,如今只能仰仗怀了孕的苏颜,看她能不能掀起什么风浪了。”
安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浓,“你千万别小瞧了满肚子怨气的女人,她们往往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
苏颜是个狠角色,为了成为苏家唯一的女儿,愣是将苏氏三姐弟整得死的死,伤的伤,
若她卷土重来,必会从苏千辞身上撕下一块肉,你就寻着这个缺口钻进去,定能见成效的。”
安娜拽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好,听您的。”
…
祁家。
医务室病房内。
管家推门而入,对半靠在床头的祁夫人禀报道:“夫人,林小姐还在外面跪着呢,非得要见您。”
祁夫人一下子激动起来,猛地坐直了身体,咆哮道:“让她滚。”
这一动怒,血压又蹭蹭蹭的往上窜,迫使着她重新躺了回去。
“你告诉她,我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是她不诚实,欺骗了我,你没理由原谅她,
如今她已经身败名裂,更是被名媛会给除名了,我祁家也不再稀罕,让她滚得远远的,别脏了我家的地。”
管家应了声是,转身准备离开病房。
这时,搁在床头柜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她连忙走过去捞起,凑到耳边听了起来。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的脸色霍然大变。
“好,好好好,我这就把电话给夫人。”
说完,她将话筒递到了祁夫人面前,“三少爷打过来的。”
祁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小子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如今反常,一定有原因。
她连忙夺过手机,急声问:“是不是你爹地的病情恶化了?”
话筒里传来祁言淡漠的声音,“已经陷入了昏迷,医生说撑不过半个月了,我准备将他接回去,您提前准备后事吧。”
话筒从祁夫人的掌心滑落,顺着床沿砸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脆响。
“管,管家,我,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管家硬着头皮道:“您没有听错,三少爷确实说先生撑不住了,如今陷入了昏迷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去。”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祁夫人一边呢喃一边掉眼泪。
管家的视线落在窗外,默了片刻后,试着道:“林小姐不是想将功补过么,要不您给她个机会,
这次事件她才是主谋,我寻思着苏小姐也是恨她多一些,如果让她跪着去求苏小姐,说不定能请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