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儿此时的心里是无比的怨毒的,原本自己是得意洋洋的过去,想要在她那里炫耀一番,可是没曾想,却是被她给设计了去,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让得了那个老太婆相信了自己才是给她下药的那个人。
“娘,那个三姨娘,你可不能就这么的放过了她去,她可也是害了女儿今天的罪魁祸首!”
佟玉儿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这件事,她是绝对的有份在内的!”
“哼,就凭她,岂能翻得出你娘我的手掌。……”
冬菊正在佟罗月的屋外头,与一旁的不爱说话的善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冬菊的眼睛,紧盯着离院门口不远处的一处角房。
“喂,你说这家伙,该不会就真的……”冬菊对善问丫头说,又朝门口的方向努努嘴。
等了许久都没有一声来应她,冬菊也习惯了。
善问在那处做活计,她在善问旁边端了个小椅子,坐在她一旁。偶尔的冬菊从藏在身上的衣兜里,掏出一个蜜饯丢进嘴里,渴了就喝一口旁边她自己端来的茶水。
冬菊两眼时刻密切注意那一处动静,恨不得把两只耳朵也竖起来。
“这都进去有好久了?”冬菊眼里满是好奇:“听说办那事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啊。”
冬菊对自己说着,没指望这个不爱说话的人来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冬菊姐?”善问这时却是好奇的抬头发问。
“啊……这个……?!”冬菊一惊,险些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我,我不就是听别人说的吗?”冬菊磕巴的说道,不忘白了一眼这个突然开口发问的人,害得自己好一番紧张,还要解释。
“嗯。”善问规矩的点头。
冬菊等着她还来问自己是从哪听来的,那她好回答是从大灶那的一个烧火的婆子那,这些婆子平日里头最爱与人嚼这种的舌根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可是善问并没有再问,继续低头去忙她手上的绣活。
冬菊有些失望,回头去继续去盯着那扇门,不眨眼的盯着,好奇之极。
……
里屋的佟罗月,看了一会,这些陈旧的书册,放了下来。
“小姐,可是在为刚才老爷离去时说,要让你参加那个各府里举办的诗会而伤神?”
聪明懂事的秋梅递上了一盏茶,放到了佟罗月的手中。
佟罗月睨眼看了眼这个丫头,自己的心思,自己甚至在想什么,她全都能猜个十有八九,怪不得她能成为这佟府里既是二姨娘的眼线,又是自己身旁的大丫头。
佟罗月轻轻嗯了一声,端起了这一盏温热刚刚好的茶,慢慢喝着。
佟壶恩的心思,自然是好猜,今天加上和上次对自己的横加指责,能把没有的事,硬说成有的,足可见这人,今天离去之时这般的说,绝对的是有目的的。
不过,他也无非就是要看自己出丑而已。
诗会?
佟罗月揉眉,这前世她倒是听了凌迪卿讲过几回,也都是他从这些的应酬上面喝了点的酒回来,自己为伺候他梳洗之时,他偶尔兴致高了,也是会哼上几句的。
当时的她,倒也是暗暗铭记着,想是偶尔他也许会与自己说上几句,自己也好应答上,为了博得他的高兴也好,现在这当然也都是多余的了。
不过她倒是还记得几句,背靠在椅背上的佟罗月笑了起来,她细细想着,想着当时他是怎么一番的得意之情,在哪般的情形之下,吟出的诗来。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他时常在嘴边哼的最多的就是这句了。
这一句即使就是连自己这个不会诗文的他的妻子,也是对他这句时常挂在嘴边的诗句,记得印象很深,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呢。
可是突然的,佟罗月一凛。
长相思,相思?他相思的是谁?!
佟罗月被自己的这一想法,惊得一个坐起来。
是的,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当时她所以为的,他所相思的人必定会是她,除了自己,他的发妻,又会是谁?又会是谁能让他犯相思之苦?
可是如今,在被得知她的死必定是与他有关之时,她还会这么相信就是傻子了!
佟罗月站了起来,两眼赤红无比,走了两步后,实在是忍不下心中的这口恶气,只得把手中的茶盏甩到地上,不去看那个秋梅对自己投来满身惊诧的目光。
他嘴里的人,他的那个所谓的相思的对象,绝对不会是自己,这点她现在十分肯定!
突然的外头的门被打开,外头的冬菊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她着急的上前询问:“小姐,怎么了,烫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