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侧妃那种阴险之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血玉麒麟佩!
叶云水心中庆幸,自秦穆戎在寺庙上留下那玉佩,又得了太后赏的另外一块,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即便贴身带着一块也是塞到衣服内侧,从未露出见人。
这无意之举却让她此时捏了一把冷汗,这血玉麒麟佩的渊源来历一定不一般!
叶云水一扭头,正瞧见夏氏纳闷的看她,她连忙收了惊诧,叹着气的道:“我如今在院子里走动都费劲得很,世子爷白日里也经常不在,如今只能劳你跟四爷二人拿着册子到大库里比对一番了。”
“就我跟四爷哪成?这不合规矩。”夏氏连忙推脱,毕竟是两家分的东西。
叶云水笑斥她一句,“这会儿你倒是多了心眼儿了?甭说你跟四爷去查一查大库,就是世子爷发话这王妃的嫁妆都归了四爷,我也半句废话都不会说的!”
夏氏听了连忙笑,“只要小嫂没别的心思我就松口气,终归是世子爷和我们四爷的事,不能让外院子的那些个人看笑话就是,不过既是要查大库,世子爷和小嫂不在,您派个跟前的人随着我一块去,也好给你回个信。”
叶云水点头应了,“你若是查库就使唤人叫宋嬷嬷过去,我自会知唤她一声的。”宋嬷嬷是太后的人又是管事嬷嬷,叶云水也信得过,花儿、青禾这些大丫鬟们分量太轻,也显得她对此事不够重视。
夏氏又说些个近期处理王府内的日常琐事,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无非是冯侧妃如何把王侧妃的人给替换了,韦氏如何争抢差事而已。
叶云水送走夏氏,则直接让红枣去问秦穆戎在哪儿,把他寻了回来。
秦穆戎一进门,叶云水便遣走了屋中伺候的,“……今儿四夫人来了,说是冯侧妃缕缕提起王妃嫁妆的事,婢妾就请四夫人和四爷去大库对对物件,另外冯侧妃提起了什么血玉的玉佩,婢妾心里琢磨是不是在说血玉麒麟佩。”
叶云水说完便盯着秦穆戎看,秦穆戎的神色暗了一分,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开口言道:“把那物件收好就是。”
“婢妾从未给外人瞧见过。”叶云水舒了口气,见他也没有要对此多言,转了个话题道,“……另外王妃嫁妆该如何分,世子爷也得给个示下,庄子、铺子的事是否要与四夫人言明,依着婢妾的意思看,四爷和四夫人的家底并不厚,还是多为他们考虑一些。”
秦穆戎有些心不在焉,“我自会跟老四说一声。”
叶云水得了准信心里也算踏实,虽然秦穆戎没跟她说那血玉麒麟佩的渊源,可好歹提醒他一声,已经有人打上这物件的主意了。
第二日一早,叶云水刚答对完四妾的请安,门口便有人回报,是上卿府的周夫人来了,叶云水让人请了进来,几个月不见,周夫人整整瘦了一大圈,脸上也带了疲累之色,显然是为周灵珊的事愁的。
将周夫人让进屋里,叶云水让人上了茶和点心,只留了花儿和青禾伺候,其余的丫鬟都遣退出去。
周夫人感激的看着叶云水,毕竟接下来要说的是周灵珊的事,涉及到灵珊的闺誉,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知道王府的事情多,如若不是没辙了,也不会来寻你出个主意了!”周夫人一脸为难,“瞧你如今这模样是过得不错的,我心里也跟着高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云水不多提王府的事,只问起周灵珊,“……如若不是我一时冲动打了曹梦逸,灵珊也不会和离,说到底也有我的责任,本以为她今儿也会来的,可是怨恨我了?”
“多亏了你那一顿鞭子,否则曹家怎么会同意和离?我这心里可是解了气了!”周夫人说得真切,不似作假,叶云水便继续听着她言道:“灵珊自和离后人也开朗了不少,不就是个姑娘吗?我养她一辈子也绰绰有余,可惜那曹梦逸真不是个东西,本来与曹家一刀两断之后,家里的亲戚也来走动,又给灵珊说了亲事,灵珊起初有些心灰意冷,这么多劝的,她也是有些同意了的,谁知那曹梦逸在外散布谣言,说灵珊善妒,还无所出,不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