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啧啧地道:“二房那个泼妇也真是豁得出去呀,居然对亲生儿子以死相逼,敢情这个废物孙女儿还比她亲生的儿子重要?她儿子都被她折腾得丢了官,她这是想彻底断绝了儿子做官做人的路呢。就算真把锦仪丫头接回来了又如何?难不成那丫头都成这模样了,还能嫁给什么王府世子么?”
秦柏看完了信,便问秦含真:“信里没说你大姐姐的腿伤如何了,来送信的人可提到了么?”
秦含真想了想:“好象说恢复得还不错,她现在走路比从前慢了点儿,看不出有跛脚的样子。不过跑起来的时候,可能就不太好了。”
意思是慢慢走路时还可以伪装,跑起来就会现原形了吗?可见秦锦仪当初折腾得太过,终究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牛氏听得直叹气:“所以说,当初锦仪丫头就是太蠢了,做了那么多傻事,却把长辈和大夫们的告诫当成了耳旁风。若是当初刚刚受伤的时候,她能听我们的话,老实待在家里养伤,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更不会被送到庄子上受苦了。这都是她自找的。吃了那么大的亏,倘若还不肯学乖,这孩子就真的没救了。”
秦含真道:“老实说,我有些担心呢。许峥马上就要跟鲁大姑娘定亲,这个消息也不知道大姐姐听说了没有。她以前对许峥就十分执着,还厚着脸皮勾引过他。万一她听说了消息后无法接受,哭着闹着要搅黄了人家的亲事,那可怎么办?二房如果能看得住她还好,要是看不住她,许峥就算定了亲,离成亲还有好几个月呢,天知道她能闹出什么事来。”
牛氏顿时肃然:“不至于吧?”她看向秦柏。
秦柏点点头:“我会吩咐伯复留心的。”他等闲不搭理那个大侄子,但只要他开口吩咐了,秦伯复都不敢有丝毫轻忽。况且,他在长房的兄弟面前打了包票,才把长女接了回来,倘若长女再有机会生事,岂不是打了他的脸?他日后想起复,希望还寄托在长房这里呢,云阳侯府再有权势,也终究隔了一层。秦伯复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前程,已经吃过亏了,断不敢再粗心大意了。
于是,经过长房的提醒与三房的警告,秦伯复还真的把长女给看管严实了,哪怕母亲薛氏跟他闹,吵着要带秦锦仪出门去与人相看,他也不肯松口,只让母亲与妻子先给秦锦仪减肥,再把跛脚后的仪态练娴熟些,别叫人看出破绽来。相看什么的,过几个月再说吧。如今最要紧的,是要让卢悦娘与蔡家的婚事顺利进行。
时间一天天过去,七月初,许家为许峥与鲁大姑娘举办了订婚的仪式。鲁家人派了不少代表特地上京观礼,这桩婚事就此成为定局。
那一天,秦家长房派出了代表前去参加宴会,但三房的人却没有去。长房许氏深表遗憾,许家人更觉扼腕,但他们都没敢埋怨,因为秦家三房有足够的理由不去凑这份热闹。
怀胎九月的小冯氏,在这一天分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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