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倒是一看见韩若诗这样哽住,韩子桐就沉声说道:“姐姐,有的事情还是不要牵三扯四,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认了就好。她——她做了什么,自然有我们看在眼里。”
韩若诗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韩子桐倒也毫不示弱,身上上前一步:“我说的是正理。现在是多事之秋,姐姐,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的我不多说,你这样对待宋公子,若真的闹出大事来,元修醒来,你打算如何跟他交代?你这样对颜小姐——你还能跟元修交代吗?”
她说前面的那几句话的时候,韩若诗都还听着,但最后一句,韩若诗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说什么?”
“……”
“我怎么对她了?”
眼看着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愤,突然变成了几个女人之间的撕扯,周围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了起来,不过宋宣反而摆了摆手,让他的人都稍安勿躁,就看见我慢慢的从屋子里走出去,两只手为了暖和揣在一起,但手背上系着的丝帕,还是清清楚楚的映在每个人眼里。
韩若诗一看到我这样,立刻皱紧了眉头。
我也冷冷的看着她,说道:“夫人,你上午来的时候,可是气势汹汹得很,不是要我吃了亏都没处诉吗?现在又这样,倒不像夫人你之前的脾性了。”
她的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小莲站在她身后,立刻尖着嗓子骂道:“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我“哼”的一声冷笑,低头看着她:“如果今天花竹姑娘还守在我的门口,我倒也吃不了这个亏,可偏偏,谢先生把花竹姑娘叫走了,我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不过,誰让我是被你们虏来,身边一个能保护我的人都没有呢?只是我没想到——”我说着,看了谢烽一眼:“谢先生调走了花竹姑娘也不过这一天的时间,夫人你就带着这个泼辣丫头到我房里,逼着我承认裴元修的病是我害出来的,若我不认,就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大概没有想到会有跟我这样对峙的局面,一时间竟也分不清什么该承认,什么不该承认,只是下意识的就说道:“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我笑了起来。
连周围有一些人,也跟着笑了。
宋宣在一旁凉悠悠的说道:“我倒是听父亲说了,在沧州的时候,夫人为了栽赃陷害颜小姐,用的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带着我们家都差一点倒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说说而已?”
韩若诗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转头指着宋宣怒道:“你闭嘴!”
其实这个时候宋宣完全不必怕她,但看了我一眼,倒也没有再跟她做口舌之争,只是冷笑了一声。
我又接着说道:“你要我承认我害得裴元修重病昏迷,我不肯,你就要对我动手;你要我跟你说,在他昏迷之前我们谈了什么,我说了,你也不信,还要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