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会就最好了。若是让我发现这只狐狸精趁着我卧病在床,勾引老爷的话,我非要她好看不可。”
“老爷人呢?”
“崔姨娘带着五小姐回了院子之后,老爷回了芳芷院沐浴更衣,之后便去了外院。”
王栋在外院有专门的院子,有时候应酬的晚了,便宿在外院。在大同的时候王栋因为要忙公务,十天里有六七天不回内院的情况也是常见的,因此柳氏也习以为常了,甚至因为她卧病而王栋并没有去崔姨娘的院子而暗自高兴。
柳氏此时甚至在心中猜测,王栋是因为这些年来习惯了有她在身边服侍,所以对别的女人的服侍不太习惯了。女人的单纯之处在与,不管自己编出来的谎言有多么的离谱,她们也自娱自乐自愿被自己欺骗,也因此显得更为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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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姨娘带着五娘在别了王栋之后回了自己的偏院,崔姨娘一路上暗中告诫自己,现在时机还不对,而五娘也在旁边,刚刚遇到王栋的情形也过于巧合了,因此不能轻举妄动,以免中了别人的圈套。这么些年她都能等了,再多等几日又有何妨!
刚刚在竹林里,她正在帮五娘寻簪子,王栋却提着灯笼走出了书房。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崔姨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好不容易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酸甜苦辣各般滋味又涌上心头。当年她为了生存攀上了他,也为了生存带着女儿避在府中这么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事先谋划,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为这个男人而动情了。
可是事实证明,身体永远比自己的心要诚实的多。当王栋靠近的时候,她明白了,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她的身体还是诚实地记住了他的味道。
王栋只是见这边有人走过来看看,见到人之后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要出去院子。五娘却说不要找簪子了,等白日里再喊人来找,于是便跟王栋一起出来了。分别的时候五娘邀请王栋去偏院里坐,王栋却是拒绝了。
看着身边有些失落的女儿,崔姨娘叹了一口气。女儿怎么会明白,那个男人是没有心的,或者他曾经是有心的,只遗落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也是她当年为什么会因为怀了身孕就放弃跟随他去任上。
而王栋,从书房中出来之后先是回去沐浴换衣。送衣裳进来的是一个看着很陌生的小丫头,王栋并没有在意,因身上的香囊在教王栋读书的时候就因为染了墨而解了下来,丫鬟送上来的干净衣裳里头有一只墨色绣粉梅的香囊,到是让他愣了愣,之后穿衣裳的时候他便随手拿起那只新的香囊系在了身上。
这一夜,便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王栋回芳芷院顺便探望了一下柳氏。柳氏见到王栋本是极为高兴的,可是眼角扫到了他腰间的香囊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王栋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是她打点的,这也是她这些年来颇引以自豪的一点,可是这个香囊她并没有见到过。
“对了,前几日我亲手绣了一个秋香色的香囊,里面装的除了香料之外还放了几片薄荷叶,夏日里带着还能醒脑提神,且拿来配老爷今日这一身衣裳也正好。红绡,你去拿了来给老爷换上。”柳氏交代红绡道,她不能忍受王栋身上出现不是她准备的东西,这让她感到恐慌,仿佛这么些年来她仅有的这点满足感也让人给剥夺走了。
王栋扫了自己腰间的那只香囊一眼,淡淡道:“不用了,昨日才换上的,就这样戴着吧。”
柳氏闻言狠狠地揪住了手边的褥子,这些年来她也摸透了王栋的一些脾气。王栋对然面上看着不苟言笑,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其实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是很好说话的。在大同的时候后院的事情就是柳氏一人说了算,王栋从不过问,在钱财上也很是大方。
对吃穿用度方面更是从来就不计较,都是柳氏准备什么他就用什么,说要换什么他也不会有意见。因此今日王栋护着一只荷包的行为让孙氏心中警铃大作。
待王栋交代柳氏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间之后,柳氏强装的笑脸耍瞬间冷了下去。
“夫人,昨日老爷的衣物是奴婢亲手准备的,这只荷包奴婢也没有见过。”红绡连忙撇清关系。
“哼!你们自然是不敢,可是有人敢。”柳氏咬牙道。
“夫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