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澄空所说的故事,血魔是要召唤到血魔兽才会有这嗜血的爱好的,可是蜃龙本身的邪恶就不亚于十大凶兽,而它之前又一直是魂体的状态,只怕早就想学血魔那招人兽合一了,所以在下界它才会找上那个极阴之体的邪尊,而飞上来后又找上了王守则,也许是因那两人都不太让它满意,所以最后它才放弃了。而依靠水魂土魄重塑龙身后,面对各方的追缉,它当时的情况并不比当年的血魔好得到哪去,最后会想到借此方法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也是极有可能的。
虽然是对头,但从云曦他们不得不承认蜃龙是个极为聪明的家伙,所以如果它对血魔阵进行了修改让它变得更适合自己,一点也不奇怪。
“若是如此,那些被困的魔族就是此阵的关键所在。”终于摸到了一点头绪的血鹰整个都兴奋起来了,“蜃龙这么一改,血魔阵若顺利启动会让它的实力提升得更快,但启动的条件也会因此更为苛刻,它会一直只是将人困住而不启动血魔阵,只怕就是因为需要的水土灵根修士还不足。”
说着,它又飞到了那个模似法阵上空,“你们看看,它的这个血魔阵是揽括了那些魔族的住所的,也就是说,这个血魔阵的目标就是住在那一片地方的人,一切都已就绪,它却一直没启动血魔阵,只能说明还不到时机,也就是说被圈在这阵里面的精血还不足。”
它这么一解说,就连不懂法阵的其他人也全围上来了,南宫皓看着那一片的旗子,兴奋的道,“那是不是说,只要这里面的人永远不足,它这个吓死人的血魔阵就会永远启动不了?”
血鹰应道,“没错,否则以它的心性也不可能让这些人活了这么久,还时不时的去城门那给它添一下堵,何况以它谨慎的性子,也不可能想不到,就算它将那些魔族全困住了,隔绝了他们对外的消息,但是时间一久总是容易出纰漏的,就像现在这般,不就有人来找那个魔族了吗。”
云晨赞同道,“没错,以蜃龙向来的习性,它从来只要一万,不要万一的,所有的事它都会力求完美不让有一点意外发生的可能,困住这么多高阶魔族,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如果不是事无可为,它必定不会这般冒险。”
“那就有办法了。”南宫皓兴奋的双手一拍,“我们只要让它的人永远都凑不够,它费尽心思布下的这个血魔阵自然就废了。”
宫非羽也笑道,“而且只要把绝定城无故扣押众多外来魔族的事说出去,这绝定城必然会有一身的麻烦,到时绝定城主都自顾不暇了,自然没办法再帮它,我们要对付它就容易多了。”
淳于越紧皱着的眉头彻底松开,又露出了他一惯儒雅淡定的笑容,“那我们就双管齐下,此番定要让蜃龙再无翻身的机会。”
“好。”众人齐声应是,眼中都闪起兴奋、激动、自信的火花,纠缠了那么久,终是要了结了。
既然计已定下,他们立时分头行动。
从云曦率先道,“我去找阿昌,让他尽可能的说服被困的魔族,尽量多的把人偷带出城去。”虽然城门那对阿昌这些魔族有禁制,但她相信凭能量镜的本事,只要他们信得过她,愿意接受她的条件进入能量镜中,还是能将他们偷渡出城的。
淳于越看向莫惜名,“阿莫你寻机出城去找阿大,让他通知富少城主准备,只要我们这边把人带出,他就可依计而行,把绝定城推到风口浪尖去。”
蜃龙可以在这查到罗氏的下落,可以在城里从容布下血魔阵,可以毫无顾忌的困住这么多的高阶魔族,如果说没有绝定城主的默许甚至是支持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所以他们若是想对付蜃龙就必须先让绝定城主无暇它顾。
莫惜名明了的点点头,唤出玄武,当着众人的面就沉入了地底。
淳于越刚才可说得很清楚了,是让他伺机溜出城,也就是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而想躲过众人的耳目又有什么比从地底下潜出更隐密的呢。
有莫惜名这个玄武兽主在,就算阿大因为进城来见过了阿昌而被人盯上,也必定能安然逃回富至城,淳于越这安排确极为稳当。
从云曦得意的笑道,“阿莫都行动了,我也不能耽搁了,师兄你和鹰叔继续在这研究血魔阵的阵眼在哪,我去找阿昌商量釜底抽薪之事。”
虽然照血鹰的判断,这个血魔阵只要人不齐就不可能启动得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蜃龙行事是很谨慎,但也是很凶残的,难保它不会在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打着同归于尽的主意,不管条件是否成熟都强行启动血魔阵,事先知道阵眼所在,万一发生这种事,想破阵也简单许多,否则临急再来抱佛脚都不知会死多少人了。
明白从云曦的担心,淳于越没异议的点了点头,“好,不过你自己也需小心。”毕竟他们的这招偷天换日不一定瞒得过蜃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