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的医务室和一般的社区医院差不多,是夜老太爷没恢复之前所建,医务室里设施非常的齐全,一般的疾病都可以检查医治。
夜清莲结婚近十年没身孕,长辈们嘴上不说,心里可都挂牵着呢,是以,老爷子老太太也随着一起到了医务室。
检查的过程中,司月一直站在外面抹眼泪,夜老爷子不耐的瞪她一眼:“你能不能消停消停。”
司月抽噎着:“爸,我是担心清莲,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要是……要是孩子真的保不住,可怎么和亲家交待?”
“如果不是你,会出这种事情吗?”
司月愁苦的低下头,女儿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动静,儿子痊愈后因为嗓子受损,一直不愿意见人,更不接受相亲,结婚生子,自然是遥遥无期的事儿。
因为嫁入夜家,她一直是闺蜜们羡慕的对象,可现在,闺蜜们的孙子辈都开始上小学了,她连个襁褓里的娃都还没见着。
闺蜜们虽然表面上和以前一样捧着她,心里还不定怎么偷着乐呢,这好不容易有了点儿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她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要不是……要不是洛叶,她哪能憋了一肚子气,又哪能让女儿跟着遭了殃?如此想着,司月愤怒的指着洛叶:“要是清莲的孩子保不住,我绝不会饶了你!”
洛叶无语的看着司月,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而且,这司月也太变化无常了吧?
记得上次夜健服毒被她救下后,司月曾感激涕零的说从此以后不再和她做对,除了对洛叶百般的讨好,连带着对苏莎也恭敬了几分。
结果呢,就因为夜健恢复后嗓子有些受损,这又恨上洛叶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不过因为她在夜家的地位下降,不敢对洛叶明着挑刺儿,但言语和态度上的冷淡,却已清楚无疑的表明了她的想法。
现在……竟然又把夜清莲动了胎气的事儿,怨怪到她的身上,天呐,来个天雷把那女人给劈醒吧!
不过,和这种女人理论,实在是没道理可讲,洛叶眼角瞄到夜老爷子正在打电话,略一琢磨,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一直盯着洛叶的司月唇哆索着,“清莲的情况那么危险,你竟然还这么开心,你,你实在是……太恶毒了。”说着看向夜老爷子和夜老太太,“爸、妈,有些话我老早就想说了。
您和妈还有爷爷,都宠着洛叶,苏莎这个做婆婆的都要看她脸色行事,可是,她真的有当自己是夜家人吗?
还有,自她和小轩确定关系,咱家出了多少事儿?大伯一家回来探亲闹的不愉快,小轩发展的好好的,突然从政了,小健现在的样子也是拜她所赐。
今天,又轮到清莲了,照此发展下去,说不准哪一天咱们哪一个又沾了她的光,遇点什么事儿……”
“住嘴!”夜老爷子瞪她一眼,将手机一把摔到地上,“死东西,这么半天的不接电话,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夜老太太拍着老伴的背脊帮对方顺气:“这么大年龄了还这么大火气,他不接电话,肯定是没听到,或者是马上就进来了……”
老太太话音还没落下,夜二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爸,您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儿?”
夜老爷子指指司月:“要么让她搬出去,要么和她离婚,到底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吧。”
“爸!”司月直直的盯着夜老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随之看向洛叶,“你建议的,你以此为要胁和小轩在一起,对不对?”
“呃……”洛叶无奈的摊摊手,“你觉得,可能吗?你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当的我以此来要胁?”
“那你刚才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行了!”夜老爷子喝止一声,“就是因为不想和你理论,我才会急着打电话给老二,这和叶儿有什么关系?而且,从叶儿到了夜家,你就一直守在旁边,什么时候见她要胁过我?”
见司月还要争辩,夜二伯抢先道:“司月,这么多年来,你霸道的性格没有一点点的改变……算了,不说了,明天去办手续吧。”
“你盼这一天是不是盼了很久了?今天终于如意了,心里是不是乐开花了?明天和我办了手续,后天要和哪个姑娘去办手续?
夜家全,我为你生儿育女,我为你辛苦操劳这个家,现在,孩子们大了,我也人老珠黄了,你开始嫌弃我了……”
“是这样吗?司月,如果还想要脸面,就别再闹腾了……”夜二伯厌烦的皱皱眉头,“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可这个家里有你这么个搅屎棍,哪能兴得了?
看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是怎么过的,再看看咱们是怎么过的,看看他们的孩子被教育成了什么样子,再看看你这一对儿女被教育成了什么样子。
司月,难道你从来没有细想过吗?如果不是你的自私计较带坏了儿女,她们今天会比弟弟妹妹们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