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么办?”刘二歪着脑袋睇斜着眼,“牛国庆,我想怎么办……你不知道?你以为兄弟们有酒不喝、有女人不搂,半宿大夜的跑出来是为了溜弯儿?”
“我日你娘的,抢食抢到老子这儿来了……”脾气暴躁的陈凤今边说边挥舞着手里的大棒子冲刘二扑了过去……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对咱刘爷行凶?”一只带着铁链的圆铁砣子,从刘二身旁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手中甩出,直直的砸在了陈凤今的小腿上,砸中的一刹那,陈凤今手中大棒子扔了出去,目标——刘二。
显然,对方并没料到,这种时候陈凤今还能做出如此动作,是以,陈凤今倒下的同时,刘二也从摩托车上栽了下去。
“刘爷!”
“凤今!”
双方人马同时扑向本方受伤人士。
陈凤今的裤腿被撕开,就见靠近膝盖的地方,已经青紫肿胀起来,牛国庆小心的试试,基本可以确定是骨折了,重重叹一声:“你这个愣娃子,那么急作甚?万一落下点儿毛病,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儿?”
陈凤今龇牙笑着:“四叔,就凭着俺能把刘二打下车去,指定有姑娘稀罕俺,四叔放心吧,俺打不了光棍儿!”
“你呀,你呀……”牛国庆重重叹着,看向牛刚强,“刚强,带两个人去请四爷爷过来。”四爷爷是村子里的老大夫。
陈凤今急急的摆着手:“书记,我这点儿伤不打紧,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完了再说。”
“凤今,是条汉子!”孙宝胜树起了大拇指。
“那是,咱牛头村的男人,哪个不是条汉子?”
张永宋帮陈凤今擦了擦额头疼出来的冷汗,拍拍他肩膀:“凤今,疼就喊出来,别死憋着。”
那边,刘二只是眉框子被戳烂,看着血流的不少挺吓人,实则却只是皮外伤,养个几天结了痂也就没事了。
待缓过神来,刘二起身嚎叫着:“弟兄们,都给我上,把那些破棚子都给我烧了,奶奶的,你们不让爷好过,爷就让你们没法过!”
牛头村的壮劳力们,迅速排成人墙。
牛国庆站在最中间,脸色严肃:“刘二,咱们念着都是乡亲,唤你一声二哥,既然,你不领情,也就没必要再用热脸去贴个冷屁股。
牛头村的男人,个个是条汉子,你刘二要撕破脸皮,那咱就接着,不过,乡里乡亲的,我还是要提醒你。
这些棚子,不是咱牛头村自己的事儿,真闹腾起来,你那大靠山拍拍屁股可以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你呢?你刘二指不定这辈子就要吃牢饭了。
当然,你刘二可以不怕吃牢饭,可是这些年你做了些什么,自己最清楚,如果进去了,你的父母老婆孩子过的会是什么日子,你应该能想到……”
“牛国庆,你吓唬我?”刘二“嘎嘎”笑着打断他,“当我刘二是被吓大的?实话告诉你吧,那毛没长齐的市长,用不了多久,就要离开香山市。
这香山市,还是咱们大老板的香山市,想插一杠子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能插得进去!兄弟们,给我上!只要不死人,就没事儿!”
近百辆的摩托车齐齐的轰鸣起来,牛国庆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心中不是不怨怪夜轩的,终归还是年轻没经验啊!
这小地方的人,哪象大城市,还讲什么法律责任,在这儿,刘二就是香山市的老二,这些年,被他祸害的黄花闺女没一百也有八十,结果呢?还不都是息事宁人?更别提因为抢摊子被打伤打残的……
“别往前挤,你是哪家的伢子?”人群中,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拼命的往前挤,两边的壮汉赶紧伸手拉他。
“都让开!”清甜的声音,却是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众人不自觉的让开一条小道儿。
牛国庆回过头,待对方走近了,一脸讶异的道:“洛小姐,您怎么来了?夜市长呢?”边说边四处张望。
“我在这儿!”人群中一名高大的身影开始往前移动。
“女娃子?”摩托车刺目的灯光下,刘二斜眼打量着洛叶,眸中热切起来,“还是个雏?爷喜欢,这样吧,你遂了爷的愿,爷就放过你们村儿,行不行?”
恰好到了近前的夜轩二话没说,长臂一伸提着脖领子就把他给提起来,墨紫色的眸子直视着他:“我看你是古装剧看多了,还‘爷’。
好吧,既然你喜欢称自称‘爷’,那就让我遂了你这个“爷”的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