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后半部分逻辑写的有些混乱,改了改。)
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是将鸡拆吃入腹的心思,那杨天籁呢,眼看就要过年了,他在仙阳城逗留着,不回玉清镇,和她们痴缠着,又图的什么。
花儿一脸酣然的睡着,不解世事的模样让顾晓晓有些心疼,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打小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生活安定下来了,她只想让花儿平安长大,将来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第二天还没过晌午,顾晓晓存着心思,在家中收拾着年货也没出门儿。眼看到了午饭光景,杨天籁还没来,她既庆幸又有些不安。
米刚下锅,不速之客出现在院子里,昨日一场大雪,到处都是银装素裹,杨腾飞早早起来,扫出一条砖红色的小路来,其它地方仍覆盖着厚厚的雪。
花儿醒的晚,起来后,和院子里孩子们一起堆雪人儿打雪仗,玩儿的不亦乐乎,小脸蛋儿红扑扑的。
杨天籁换了身衣裳,一身军绿色的大衣,加上一顶厚实的帽子,只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珠,瘦削的身材也被衣服衬得多了几分肉。
也许是昨日过来后,发现顾晓晓他们这边没有几个人,杨天籁今天只带了两个黑衣大汉,一左一右抱着胳膊将他守在中间。
眼看有生人进来,先前开心玩耍的小孩儿,纷纷变了脸色,正在这时。外面也传来了各家大人叫孩子吃饭的声音,他们匆匆忙跟花儿道了别,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顾晓晓还在厨房里。花儿跑到了杨腾飞身边,他叉着腰随手拿了根木棒,往前一横拦住路:“你们要干什么,这时私宅,闲人勿进!”
昨天来的人多,顾晓晓又不在,杨腾飞一个人带着花儿。怕两边动手伤了花儿,只能由他们登堂入室。
今日杨天籁就带了两个人过来,顾晓晓也在家。杨腾飞一下子有了底气,手中拿着木棒,威风凛凛的守在半道上。
莫说杨天籁只是他小叔,就是亲爹到场。杨腾飞也要护住花儿她们。
杨天籁没被他这声势吓到。将手一背站在了原地,两个黑衣大汉冲上前去,正要动手他挥手拦了下:“这是我侄子,莫要吓着他。”
杨腾飞哼了一声,鼻子里窜出两道热气,将棍子往地上一戳,气势十足的说:“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这里是私宅,还请您止步。”
木棍撞在红砖路上。砰的一声,杨天籁从兜里拿出一方帕子,咳了一声,眉眼带着笑,像是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腾飞,这个名字改的不错,人也是一表人才,二哥若是见了你,心中定然是欢喜的。”
杨腾飞对这个没怎么打过交道又自私的小叔,当然是不喜的,但听他提起爹爹来,心念不由一动,目光中露出怀疑的神色。
这么多年来,爹爹一去不复返,虽然娘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着父亲的模样,还有当初他在时的光景,杨腾飞对这个缺席他幼年以及少年的父亲还是陌生的很。
陌生归陌生,也许是娘亲的反复叮咛,杨腾飞对这个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爹爹,内心深处还存着一些濡慕之情。
虽然娘儿俩没有明说,但杨腾飞觉得,爹爹当年英勇的参军保家卫国,兴许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捎信回来,人也没回来过。
杨天籁一句话,在杨腾飞心里激起了浪花,难道父亲人还在世,难道他这辈子还能和父亲见面。
杨腾飞面露踟蹰之色,手里的棍子在地上打了个转儿,杨天籁对症下药,将帕子收起补了一句:“忘了告诉你,我前些日子与二哥,也就是你的父亲联络上了,他过几天就会到仙阳城来。”
顾晓晓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这么一句话,瞧见了杨腾飞眼底的震惊和一闪而过的欢喜。
在她看来一切疑点诸多,剧情中,杨家老二的确出现过,但那是两三年后的事儿了,难道是她提前离开杨家,触发了剧情不成?
顾晓晓觉得有些荒谬,在她眼中,任务一经开启就是一个世界,所谓剧情不过是类似于平行空间的存在。
话说回来,杨天籁在这当口儿,将杨家老二的名头抬出来,又有什么目地。
顾晓晓正在想,忽觉杨腾飞握木棒的手有些抖,神情也有些惶然,她将手搭在杨腾飞的肩膀上按了一下,示意他冷意,抬眉问杨天籁:“你说的什么,我们听不懂,但这位先生要是执意继续私闯民宅,我们孤儿寡母的只能报警了。警察要是不管,我们打也要把你们打出去。”
听了顾晓晓的话,杨腾飞收住了心思,继续怒目瞪向杨天籁扬声道:“顾姐说的是,这位先生还是早些离开吧。”
两个黑衣大汉往前跨了一步,做出要教训两人的架势,杨天籁嗳了一声将两人拦下,将帽子扶正:“细娘,你想瞒天过海,花儿是我的骨血,到哪里都是撇不开的。至于腾飞,过两天你爹就要来了,到时他亲自来看你,你想好认还是不认。”
说完话,杨天籁如昨日一般,又带着人走了。
三人消失在雪地中,转眼只剩白茫茫一片,杨腾飞放下手中棍子,心思乱了起来。
顾晓晓看出了他的彷徨,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别担心,若真的是你爹爹,先了解下他这么多年在外经历,不回家的原因,再考虑认还是不认。”
先前杨腾飞满脑子彷徨的不过是这么多年没见爹爹,若真见面了,他是否能认出他来,爹爹现在究竟有没有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但经顾晓晓提醒,他才稀里糊涂的考虑其了别的可能。爹爹若好端端的活着。他们玉清镇的家一直没换过地方,他为什么不回去看他和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