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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不能死,想到他日后可能面临的惨状,顾晓晓心中抽紧,再也顾不得其它,将乳母张氏唤到面前审问。
乳母张氏脸色蜡黄,腰身明显瘦了一圈儿,眼窝发青,虽然没有小皇帝受辐射影响厉害,但看着精神状态同样不好。
“奴婢拜见太后。”乳母张氏行礼时,下盘明显不稳,声音也不如先前那般中气十足。
若真的是她从中动了手脚,实在太可怕,罔顾自己的身体安危也要陷害她一手奶大的孩子。
顾晓晓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一言不发。
沉默在继续,乳母张氏一开始还能保持冷静,慢慢的开始不自在。太后虽然不说话,但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让她嗓子发干脑袋发昏,身体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她和小皇帝得了一样的怪病,乳母张氏安慰自己,她根本不知道这病是怎么得的。
陈斯年承诺了,只要她在小皇帝身边将他照顾妥帖,日后她的两个孩子就能从西南接过来,被赐予荣耀的出身脱离奴籍。
这是非常大的诱惑,乳母张氏在京城中很想念自己的孩子,但她知道自己只是奴仆,能照顾皇上已经是天大的荣宠,只得和孩子分隔数千里。
乳母张氏乱糟糟的想着,她的病不打紧,只要留条命就行,小皇帝病了有那么多御医在,也没什么害怕的。
但要是陈斯年的话不听,不仅她要面临生不如死的结局,她的孩子也将性命不保。
小皇帝是天潢贵胄性命尊贵,她的孩子们也是无辜的,她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要么生,要么死,她也是没办法,如今小皇帝病了,她身体也跟着垮了,只能寄希望于陈斯年。
乳母张氏浑浑噩噩的想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方才仪鸾司的人应该已经说过,陛下的病是由于某种玉石或者宝石引起的,你们身上的玉和宝石都让人验过了么?”
耳畔突然传来太后年轻的声音,乳母张氏不自觉的打了哆嗦,大着舌头说:“启……启禀太后,奴婢带玉和宝石的首饰已经摘下去反复验过了。”
也许是紧张,乳母张氏又说到:“恕奴婢多嘴,陛下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奴婢看着皇上受苦就像被人拿刀割肉一样。”
顾晓晓没有接她的话茬,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把你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给哀家。”
乳母张氏瞬间慌了,摸着手腕上宽大的银镯子嗫嚅着说:“这是离开穆王府时,穆王妃赏赐的绞丝攒珠银镯。”
“呈上来吧。”
红杉会意,往前走了几步,沉着脸说:“张嬷嬷,还请您将镯子褪下来,奴婢好呈给太后。”
她这段时间瘦了不少,所以暗银色的镯子挂在手腕上有些空荡荡的。
乳母张氏手指微颤,反复安慰自己,她的镯子离身不过一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才缩着手将镯子取了下来。
红杉将镯子恭敬的呈了上来,顾晓晓将沉甸甸的镯子拿在手中,乍一看花纹古朴做工精巧,没有异常的地方。
但顾晓晓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又将镯子一点一点在手上转过,感受着细微的重量差别,终于找出了可疑的地方。
按理说镯子上刻着不同的花纹和装饰,重量应该是不一样的,但她粗浅摸了一遍,整个镯子重量几乎无起伏。
顾晓晓了然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乳母张氏:“罪妇张氏,你是自己招认,还是要本宫将你的罪证大白于天下。”
张氏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埋着身子颤巍巍的喊:“奴婢冤枉,不知何罪之有,还请太后明鉴。”
眼看乳母张氏不见棺材不落泪,顾晓晓也不再与她多讲,懒得给她留最后的体面。
古朴厚重的银镯子送到了老银匠手中,对方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机巧。不到一个时辰,老银匠把银镯熔断,将里面颜色瑰丽红绿相间像宝石一样的东西取了出来,用木板托着呈了上来。
这是顾晓晓的吩咐,她让银匠若是从手镯里找到东西,一定不要用手去碰触。
和古人讲辐射的概念的是一件困难的事儿,但顾晓晓是太后,她的的命令无需任何解释。
朱红色托盘上,红绿相间的陨石折射着鲜亮的光彩,顾晓晓用真丝手帕将这块指甲盖大小的陨石拿了起来。
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差点害的小皇帝死于非命,不知陈斯年他们从哪儿找出来的这个东西。
果然,即使没有天香露,也会有其它害人的东西出现,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乳母张氏目瞪口呆的瘫坐在地上,嘴唇碰了好几下,嚎着说:“太后娘娘英明,奴婢一直将镯子带在身上,不知里面放的有东西,这可是穆王妃赐给奴婢的。”
银匠在处理镯子时,仪鸾司的人还有许多宫人都守在旁边,过程中做不了假,她虚张声势的哀嚎,只能显出她的虚弱来。
顾晓晓哼了一声,眉峰一挑厉声道:“穆王妃对陛下慈心一片,你身为乳母,不思照顾好陛下,反而巧言令色推卸责任。”
乳母张氏心神恍惚,两臂已经被仪鸾司的人捉住,啼哭着喊:“老奴要见皇上,皇上知晓老奴忠心。”
眼看她到这个时候还嘴硬,妄图利用小皇帝的同情心为自己脱罪,顾晓晓冷哼一声:“将她带下去,严加审问,必须审出幕后主使来。”
话是这样说,为了照顾小皇帝的情绪,顾晓晓还是跟风玉停打了招呼,只用寻常手段便好,乳母张氏这几年来养尊处优,恐怕担不起太重的刑法。
至于陨石为了将它留为罪证,顾晓晓特地命人做了匣子将它锁在里面,放到一处荒废的天井中划为禁地,避免误伤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