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穆彤为尽数将鬼魂驱离煅魂池,挥出指天剑,沿池边凿出圆洞,以放干血池里的火硝水。
凿着凿着,她挥剑的手猛然停住,惊疑地望向那浓浓血浆。
她蹲下身,用手指沾上一点血,又凑在鼻子下闻闻,顿时两手发抖,几乎连剑都握不稳。
“不可能,我一定是弄错了!这火硝水里,怎么会有魔婴童血的味道?这血光,也与魔婴宝血的荧光相仿!火铃儿的魂被我囚于火铃铛,正关在仙灵冢内,不过百年根本别想出来,他怎么可能与鬼王和南风勾结?”
想到不可能,她一颗狂跳的心稍微安定,而这时因血池里血量在急剧减少,冤魂们开始因恐惧而焦躁。
这些情绪很快蔓延开去,令他们如透明的火苗般疯狂扭动,更加剧烈地在池子里翻腾与呼嚎。面对此情此景,曦穆彤已不能再多考虑其他事情。
等火硝水渐干,冤魂们变得无可依附,便一齐发出阴森恐怖的嚎叫,如炸响的惊雷般轰然散开,向空中四散而逃。
“成功了!”曦穆彤无暇继续研究火硝水的成分,大喜之下立即对第二层塔的血池如法炮制。
再说狞灭天子。
他与颜九且战且退,一直打向锁鬼坡。虽然看不了地图,但他早已把难柯山的地形牢记在心,所以引颜九往锁鬼坡去,可以完全不着痕迹。
颜九从未见过这白面小子,看他外表,不过是个斯文的弱质书生,又摆出一脸惊吓,只道是哪道笼子没关紧,跑出来个俘虏,所以并未把他放在眼里,自然更料不到他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