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梨鸢怎会知道皇上竟是派人暗中记录她的举止,虽是这两日屁股还有些疼,但是江墨玦派人拿去的可是上等的金创散自然是恢复要快些。
实际上,萧梨鸢心中所想的也就是等着过了这一阵,江墨玦将小梨子这个人,彻底从脑海中遗忘。又或者御膳房有了更合他胃口的厨子,她也就能找个机会开溜出皇宫了。
甚至是这几日都已经想好了敛财的手段了,却被崔公公揪着耳朵从房梁上给拽下来。
“这几日皇上食欲不佳,还总是熬夜批阅奏折,你真是,真是要气死咱家!”翘着兰花指对着萧梨鸢便是一番指责,说完半推半就带着她进了江墨玦的寝宫。
一进门就看到江墨玦穿着睡衫,依靠在窗棂前在看着一本小册子。
“小梨子,近几日可休息的好?”江墨玦猛地一抬头,一头青丝散落两肩,那灰褐色的眸子就这般锁定在萧梨鸢的身上。
猛地四眸相对,萧梨鸢还有些慌乱:“小的这就去给皇上准备夜宵便是。”
江墨玦将手中那本小册子丢给了她,慌乱之下萧梨鸢翻看了两眼,那上面记录的可是清楚,甚至是连几时如厕都记录在内。
铁证如山,萧梨鸢也不敢再谎称自己身体抱恙了,反倒是卖起了惨:“圣上明鉴,这虽是外伤愈合,可小的内心创伤且内伤都还未曾痊愈。小的心情不好,这做出的吃食也更是一般,怕影响皇上食欲。”
“到底是内伤未愈,还是你在怪罪朕,当日没有出手相援?”江墨玦逐字逐句说的甚是清晰。
支支吾吾半晌,萧梨鸢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想要在人前立足,且先站在人前。你又凭什么会以为朕就会帮你,一个小小的太监?”他的言语有些刺耳,可说的却又字字句句都是真言,她萧梨鸢又有何能何为能让皇上为自己大动干戈?
萧梨鸢怔了怔,强颜挤出一个笑脸:“皇上怕是多虑了,小梨子皮糙肉厚不怕挨鞭子,更何况这是非不分的地方,小梨子进宫前也做好心理准备了。”
一句话反驳到江墨玦都无力反驳的地步,确实如此,但更多的时候他都要以大局为重。
他确实对这个小梨子颇有几分喜爱,可也不能如此就在那日与楚秀撕破了脸,尽管私下已经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可他是皇上,他只能为万民着想。
待到江墨玦等到萧梨鸢做的菜时,他还以为这是端错了地儿:“这是?”
“回皇上的话,这道菜的名字叫做手撕白莲花,食材取自莲花,清水抄过一遍后淋上蜜汁。”她说话时连头也没有抬起,明个可就是楚秀的归宁宴了。
要知道,楚秀若得知她还没死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明个怕也少不了这一道手撕白莲花的菜系了。
今夜,萧梨鸢与皇上的谈话使她有些摸不着头绪,无论自个怎么做也不过只是一个掌勺太监罢了,可那楚秀只是做了个暖床奴就换来了侧王妃的位置。今后自个看到她还要行礼,脑海中全部都是在思索品味着江墨玦的话语中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