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时则后天之气化,百骸皆理,可以全形;动机则先天之气复,万化俱安,可以延年。
嵇康看得似懂非懂,见那道书最后,还附有《金仙秘旨二十四要》。
口诀云:合周天节气,诀固明显,尚有秘中之密。先须炼己、性复原初、最初还虚、虚灵不昧;玄关守一,机先一着、百日筑基、进火炼药、止火得药、小药初圆,此十个条目为小周天百日功:调药、生药、采药、得药、炼药、养药之秘诀也。
静采大药、防危虑险、大药过关、大药服食、冲关入腹、意定归原、神气合炼、神化胎结、神定胎息、神足胎全、神静胎养、神灵胎出、神圆胎脱、行满功全这十四条为大周天功诀。
一、先须炼己
游思妄想莫纷纷,净土能归了悟真,
不昧当前常内运,全凭洗涤在功深。
二、性复原初
炼心须炼到心空,空内圆明性体充,
诸妄无存还旧我,清虚神气会黄中。
三、最初还虚
对境无思虚自还,功归抱一守玄关,
时存正照空诸有,无相光中头妙丹。
四、虚灵不昧
中原性体本灵通,圆相光明寂照充,
尘垢无污心似境,当前应物不昏蒙。
五、玄守一意
命原天与立由我,顾諟当前命始明,
抱一凝神开妙窍,自交神气会黄庭。......
嵇康一时间也领会不了,只是默默记诵,也花了两天时间!
嵇康试着按道书的记载打通任督二脉,有了山洞中道士授予法力,又得茯苓精的灵气,竟然一夜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
嵇康只觉浑身气血流畅,如沐春风,舒畅不已,不知不觉中法力也大增;一窍通百窍通,竟然被嵇康悟出了不少法术!
嵇康神清气爽,把道书放回原处,出了山洞,已是第三天中午。
嵇康看看,那具修道者的骷髅仍然在悬崖边盘膝打坐,不敢惊扰,遥遥拜了三拜,起身下山。
石人山颇高,下得山来,已是黄昏。
嵇康下了山,终于看见一座村庄,心中一喜,好几天不见人烟了,格外亲切。
这时丹药的效力已经过去,嵇康腹中有些饿,想进村子买些饭吃;谁知刚到村口,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坐在路边哀哀哭泣。
嵇康心中不忍,走过去问:“小兄弟,你姓甚名谁,为何在此哭泣?”
那少年抬起头,一看嵇康也穿得朴素,目光炯炯,面色和善,说道:“我叫洪安民,就是这座村庄的人。我母亲患病在床将近三个月,父亲又出远门经商,音讯全无。我悉心照顾,延医用药,耗尽了家中钱财,母亲也不见好转。前两天母亲病情忽然转重,已经两日两夜水米不进,命在旦夕!我听乡邻说,山坳中有座神庙,想去试试,急着赶路,却不小心崴了脚;如今进退两难,心中悲苦,因此哭泣。”
嵇康一听,蹲下来笑道:“兄弟莫急,我会些推拿之术,给你治治。”
嵇康暗运真气,在洪安民的脚脖子上按摩一圈,拍拍手说:“好了!你起来走走看。”
洪安民不信,试着站起,走了几步,果然完好如初,一点不疼了!
洪安民连连称谢,嵇康摆摆手,笑道:“举手之劳,不必谢我。对了,你母亲病了三个月,你怎么不早点去那神庙求医?”
洪安民想了想,叹口气说:“那神庙其实是座破庙,只因长着棵宝树,被人称为神庙,我不得已才去求医,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嵇康一听,非常好奇,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安民说:“山坳中有一破庙,那庙宇也不知何时所建,早已断了香火、荒无人烟。庙的周围长满了杂草、歪树,残败不堪;庙中院子里却长了一棵大树,树冠参天,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那大树没人认得,树上结出一种似小灯笼一般的红果子;那果子神奇的很,竟然可让人死而复生,于是被称为还魂果。初时人们得知那果子有此神效,纷纷抢摘回家,藏在地下冰窖里,奉为至宝,每枚果子价值千金还有人老远来买!
谁知后来人们发现,使用还魂果复活的人都有些不对劲,不仅不记得自己以前姓甚名谁,而且还行为诡异,疯疯癫癫。复活之人性情大变,昼伏夜出,畏惧日光,完全不似死前之人;而且凡是使用还魂果复活之人以及其家人,不出一年必定会离奇失踪,无迹可寻!久而久之人们便传言那树乃是从黄泉地狱中长出来的,虽可让人复活,却会在一年内将复活之人以及其家人再带回到黄泉地狱!渐渐地也就没人再敢使用还魂果复活死去的亲人了,那破庙也成了恐怖的地方,再也无人敢前往。树上的还魂果年年成熟,却无人敢再去摘,任其自烂。我也是看到母亲快不行了,才冒险去一试。”
嵇康大奇,说:“世上竟有这等果子?能不能带我同往,我也想见识见识。”
洪安民说:“好吧,你是个好人,多个人去也壮壮胆,我在前面引路,你我同往。”
于是洪安民前头带路,走进山坳,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
嵇康来到那破庙前,那庙门残破不堪,上面满是灰尘,看来许久没人进去过。
洪安民推开庙门,只觉一阵阴风扑面而来,洪安民不禁打了个寒颤;二人到了院内一看,果然见到一棵参天大树,树上挂满了猩红色有拳头一般大的果子。
嵇康胸前挂的墨玉佩忽然发出绿光,嵇康连忙说:“莫要摘那果子,这周围有鬼!”
洪安民左顾右盼,空无一物,迟疑地说:“哪里有什么鬼?你莫不是想诳我离开,好自己摘果子吧?你不让我摘,眼看我母亲就要死了,怎么办?”
嵇康无言以对,想想自己的宝剑已经开了刃,有鬼也不怕,就让洪安民去摘还魂果。
洪安民来到树前,鼻子闻到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树下阴风阵阵,刮在洪安民身上,竟让洪安民有些寒意;还魂树上树叶飒飒作响,枝叶摇动,如同群魔乱舞,让洪安民心生惧意;但洪安民想起自己垂危的母亲,定了定神,奋力爬上还魂树,摘下一颗还魂果,然后下来,连忙和嵇康离开破庙。
归途中,嵇康接过洪安民手中的还魂果细细观察;那还魂果摘离了树,小了许多,如桃核一般大小;色呈猩红,里面隐隐有似血一般的粘稠液体;靠近鼻子一闻,并不似仙果那样香气扑鼻,反而腥臭难闻。
洪安民急急返回家中,来到母亲床前,轻唤了母亲两声,却发现母亲并未回应;将手放在母亲鼻前试探,方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了!
洪安民心中悲痛,边哭边将还魂果放入母亲口中,祈祷母亲能够醒来,然而母亲却一直没有反应,也不吃那果子。
洪安民大失所望,跪倒在母亲床前痛哭不止;哭了许久,想起嵇康还在旁边,抽泣着说:“家中还有点冷饭,我去热一热;我俩吃了,烦劳你帮我守灵,到了明天早上母亲再无动静,只好下葬。”
嵇康一直盯着遗体看,听洪安民一说,连连点头,决意留下来守灵,看个究竟。
过了一会,洪安民热好了饭菜,喊嵇康吃了。
嵇康估计鬼魂一般是夜里作祟,就说:“你先去睡会,下半夜来换我。”
洪安民大哭了一场,心力憔悴,点点头答应了,吃罢晚饭,去自己房里睡觉;嵇康来到洪母的房间,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打坐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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