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虎道:“你的武功已经被废掉了，要恢复那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你好像很明白应该怎么做，所以我想你一定是给自己留了一手，就在这种情况下用。你刚才以内力冲击周身要穴，看似十分巧妙，可实际上会很缓慢。一来你身上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真气可用，可用的只是你在别人废掉你武功之前自封于经脉之中的内力。可是，只要你再这么耗下去也一定会一干二净，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不能恢复武功的话，大概真的是求死不能了。”
宋彦秋感到十分惊讶，因为墨玉虎的猜测与自己的做法不谋而合。每个人总是有一些突发奇想，可是这突发奇想，好像也被人看穿了。
宋彦秋道:“不愧是墨玉虎，好厉害的眼力。”
墨玉虎笑道:“大概是因为你这种把戏实在是没什么稀奇。程永愚钝，程昭义却是个多疑的人，到时候他难免会来补上一刀，洞穿你的琵琶骨，那样的话，你到时候就得等到养好外伤才有可能恢复武功了。而且，这还是你的内力能够保存才能做到的事情。”
宋彦秋无奈道:“是啊，现在想来，我给自己出这么个主意实在是愚蠢的可以。”
墨玉虎摇头道:“不，这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你还没有死，所以你还有机会。可如果你死了，从此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宋彦秋苦笑道:“可是，什么机会摆在我面前呢，我怎么看不见？”
墨玉虎笑道:“不是眼前，是你的后面。”
宋彦秋一愣，回头看了看他，惊讶道:“你？”
墨玉虎点了点头道:“也许你觉得我现在很落魄，可是我还没有死，所以我还可以让别人不痛快。我是墨玉虎，他们不仅会洞穿我的琵琶骨，还会将所有可能的机会都抹杀，可是你不一样啊。宋彦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传授你一个好办法。这样你不仅可以出去，而且还可以减轻你那位兄弟的负担。到时候，你可以多杀几个人，就当是替我墨玉虎杀的。”
宋彦秋这才发觉，这似乎意味着死不了，打不垮的墨玉虎终于要倒下了。实在是难以想象，如果墨玉虎这样的人都能被整成这个样子，这天下还有几个人能够全身而退。
宋彦秋道:“林晓航已经退出江湖了。”
墨玉虎笑道:“当然要退，不然怎么从京城抽身。可是，林晓航没有退隐江湖的命运，他一定会来的。况且，你难道以为外面的这些人布下天罗地网，只是为了吓唬你我而已吗？”
宋彦秋点了点头，他知道，林晓航一定是非来不可了。自己如果成为林晓航的累赘，心里一定不会好过。
宋彦秋思索再三道:“学你的东西，算是坠入魔道么？”
墨玉虎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不是魔，世上哪来的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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