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怒视着陆羽：“你有完没完！”
“没完，在你向刘馆长请示的时候，你知道他要借的是吴道子白描飞天图么？”
张恒气势顿时一滞，犹豫了再犹豫，目光闪烁的说道：“我不知道，是刘馆长同意之后，到了库房的时候，他才说出要借调的是什么。”
“那你知道之后，就没有拒绝他？”
张恒低垂着头，闭着眼睛思索了良久，缓缓说道：“我为什么要拒绝他，他有正轨手续，我也请示刘馆长得到了答复，我自然就按照领导指示的办了。”
刘金山叹了口气，嘴唇蠕动一下，有些话想要说，最终没有说出口。
陆羽点点头笑着说道：“刘馆长，我问完了，这件事我们会追查下去的，咱们接着继续进行评定吧。”
“二位请，小张，今天给你放天假，你回去休息吧。”
刘金山带着陆羽和薇薇安出去，张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到刘金山的话。
听到脚步声走远，张恒才好似回过神来一样，双手使劲擦着额头的汗水。
“妈蛋，这姓陆的什么来头，事情真的要遮不住了。”
张恒嘀咕了几句，焦急的来回转着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烦躁的心情下，张恒脑子乱成一锅粥，最终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白头哥，我是张恒。”
“小张啊，你有什么事情，这特么的才几点，你就打扰我的好梦。”白头哥懒散的声音中透出不满。
张恒急躁的说道：“露馅了，吴道子的画露馅了，刘馆长正配合人进行调查呢，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我暂时敷衍过去了，但是肯定还会再追查我的，你赶紧像个办法。”
“卧槽！你怎么搞的，这都过去几年的事情，你都能让人抓住马脚啊。”
白头哥睡意全无，这要是张恒扛不住，把自己供出来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你稳住，白天咱们见面不方便，晚上你到我开的酒吧来，咱们到时候仔细说说，别特么的慌乱的漏了馅。”
“明白，我知道了，那晚上见。”
张恒挂断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快步走出了休息间。
当张恒背影远去的时候，陆羽三人的身影，从休息间旁边的阴暗角落中走了出来。
方才陆羽并没有走远，走到半道就带着薇薇安和刘金山折返了回来，小心翼翼的藏在了休息间旁边偷听。
刘金山面带怒容：“我就怀疑他有问题，可是一直没有抓住他的马脚，这次还要多谢谢陆先生了。”
薇薇安上下打量了陆羽一番，像是重新认识陆羽一般。
“刘馆长别客气，那个白头哥你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