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合起伙来杀了我，杀了我之后怕我变成厉鬼回去报复，就用噬魂针吞噬掉我的魂力，压榨完我最后一丝价值，拿破凉席裹了我的尸体扔到乱坟岗——”
“师父！”沈珂死死抱住不对劲的裴衍，”我在这儿，老攻在这儿。”
裴衍眼中的血光忽明忽灭，仿佛有两股力量在斗争。
“衍衍，”沈珂扣紧裴衍的腰，把裴衍牢牢地拥在怀里，沈珂轻轻地亲吻裴衍的唇，软着声音哄，“衍衍别怕，老攻在这儿，老攻会保护你。”
裴衍眼中的血光渐渐地消了下去。
周身暴走的鬼气归于平静。
裴衍狠狠地皱起了眉，刚刚的绝不是自己。
“师父，”沈珂视线牢牢地黏着恢复理智的裴衍，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有事。
有大事。
裴衍扫了一眼脚边怀疑人生的陈媛，拉起沈珂往马车走去。
哒哒哒——
马蹄急促地敲击着地面，马车朝市镇飞快地驶去。
沈珂不放心地问：“师父你真的没事吗？”
裴衍歪到沈珂的怀里，闷着声音道：“让我靠一会儿。”
沈珂眉头皱得更紧，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出口，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抱紧了怀里的裴衍。
在沈珂看不见的地方，裴衍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确定以及肯定，刚刚的那个人，不，那个鬼，绝对不是自己。
虽然原主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宿主，可千万世的炮灰经历使裴衍的精神力无比强大，原主陈衍对裴衍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刚刚的裴衍……太入戏了。
就好像刚刚不是裴衍在说话，而是……陈衍在说话。
裴衍搜遍了这具灵魂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找到陈衍灵魂存在的痕迹，可这并不能证明陈衍不在这具灵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