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凉凉扫向蒋河：“那你们老大有没有过男人？”
蒋河疯狂摇头。
裴衍软绵绵地笑：“没有骗我？”
蒋童跟蒋河同步疯狂摇头。
裴衍眼风扫向手边的雪锋。
雪锋嗖地飙起，悬到蒋童的头顶。
蒋童枯了。
裴衍仔细地理平蒋童衣领的皱褶，笑眯眯地问：“依你看，你们老大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
咕咚——
蒋童从心地咽了口唾沫。
哆哆嗦嗦道：“喜欢男人。”
蒋河小鸡啄米点头：“我们老大喜欢男人。”
裴衍皱起眉头，提出疑问：“可我怎么听你们老大说，他喜欢女人？”
蒋童严肃脸：“你被他骗了。”
裴衍轻勾唇角：“是吗？”
蒋童坚定坚决：“我们老大喜欢男人。”
蒋河紧跟着道：“我们老大喜欢你。”
裴衍怔住。
蒋童正经道：“我们兄弟俩跟了老大很多年，对老大不说百分之百的了解，可最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了解，我们老大真的喜欢你。”
裴衍呵呵。
喜欢我对我说他是直的，喜欢我把我推出房间，喜欢我一拳打飞我。
我谢谢他的喜欢。
“裴哥，”蒋童凑到裴衍耳边，压低声音道，“我们老大嘴巴笨，还别扭，爱上什么东西从不主动开口要，非要等那东西自己送上门来。”
裴衍皮笑肉不笑：“我是人，不是东西。”
蒋童连连附和：“裴哥是人，不是东西。”
话音落下。
裴衍与蒋童齐齐陷入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