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红着脸,憨厚地挠了挠头发:“你跟将军……你睡这儿。”
说完不待裴衍搭话,便一溜烟地窜出了营帐。
裴衍:“……”
裴衍揉着弯了一下午酸软不已的腰,一头扎到床上。
这晚裴衍睡得不太舒服。
虽然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可总有冷风往骨头里钻。
裴衍蜷成虾子抱紧自己,还是被冻醒好几次。
等早上醒来,裴衍脑袋昏昏沉沉——
被冻感冒了。
裴衍有点想笑,也有点无奈。
向004买下治感冒的强效药丸,咕咚一声咽进肚子。
然而感冒非但没好,反而愈发严重了。
“你踏马又卖假药!”裴衍恨恨磨牙。
004冤枉:“我没卖假药。”
裴衍冷笑:“你就等着被拆吧!”
004瑟瑟地抖。
是你这具身体太废,怎么能怨我?
004委屈,天大的委屈。
裴衍脑袋越来越晕,勉强撑到午饭结束,实在撑不住跟伙夫长告了假,两脚发软地往营帐走去。
烈马长嘶,冲出营地。
裴衍收回目光,走进自己的营帐内。
被子一裹,睡了个昏天黑地。
期间裴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自己。
似乎有人正在自己的营帐内走动。
裴衍眼皮颤了颤,一线流光泻入裴衍的眼中。
裴衍看到了一脸紧张的战修。
“你终于醒了,”见裴衍睁开眼睛,战修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消失,顿觉轻松不少,“给你熬好了药,你快把它喝了。”
裴衍没动。
战修催促:“快坐起来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