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言也不好再推辞。
试衣间有四个，沈言很懒，直接选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间。他拉上门帘，正准备脱衣服，门帘却一下子被掀开了，紧接着，杜翰就挤了进来。
沈言放在衣摆上的手一顿，郁闷地问道：“杜少，你这是干嘛呀？”进来也不打声招呼，万一他正好什么都没穿呢？！！
杜翰很自然地把运动服套装挂到墙上的挂钩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他几个试衣间有人，我和你挤一挤。”
沈言“哦”了一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抬手把身上的套头T恤往上翻。
但是，正当他觉得衣服能脱下来的时候，自己脑袋卡在里面了——T恤挡住他的视线，把他闷得慌，怎么弄都弄不出来。
沈言无法，只好求助道：“杜少，你帮我弄下衣服吧。”
少年的衣服已经翻卷了起来，整个上身都暴露在了空气中，纤细的腰身，仿佛一握就碎。
更衣室的空间很逼仄，两人本就靠得很近，稍微一动就会碰到对方。
杜翰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诶，痒！！”沈言躲了下，笑道，“杜少，你快帮我脱衣服呀，别戳我！！”
杜翰醒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然鬼使身材地摸了把少年的腰。
掌心中还有余温。
杜翰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又重新放到了少年的衣服上，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然没法快速有效地协助人家脱下来。
沈言的脑袋全被衣裳给罩住了，呼吸都打在衣服上，实在是憋得慌，他催促道：“你用点力，往上一扯应该就出来了！！”
“不会弄疼你吗？”杜翰轻声问道。
“我还没那么娇贵，你用力就是！”沈言都快憋死了，额头都隐隐要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