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还真是难为你了。”沈言笑叹道，“以后我还是自力更生吧。”
“不为难的。”杜珏有些急切地道，“殿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做。”
沈言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那可不行呢。你再这样帮我，我五弟会误会你更深。”
“五皇子误会我？”杜珏有些诧异。
沈言微微颔首，道：“我五弟这人思虑过重，他就说你想把我给养废，变成一个……”
杜珏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地问道：“变成一个什么？”
沈言有些说不出口，想了想，颇有几分羞耻地如实回答道：“我五弟说你想把我变成一个离了你就活不下去的废物点心。”
心中最隐秘的想法被人看穿了，杜珏脸色有些不对劲儿。
但沈言心思粗，双眼又望着湛蓝的天空，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家伴读的神色，还在兀自叨叨：“我就觉得这么可能呢？照我五弟的想法，你不就想把我变成你的傀儡吗？这也太恶毒了吧？你我又没什么血海深仇，你何必这么对付我呢？”
“不是要对付你……”杜珏脸色有些苍白，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
“我知道啊。”沈言打了个哈欠，又把眼睛闭上了，懒洋洋的，就像只在阳光下休憩的慵懒猫咪。
“我不想让殿下做傀儡的。”杜珏低声道。
“嗯，我知道。你不要紧张啦，咱俩什么关系啊，我还会不了解你吗？不过，我五弟这次是真生气了，所以我也得收敛点啦，要是老找你帮忙，我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来找你麻烦。”沈言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道。
杜珏垂眸看着身旁的少年，不置一词。诚如五皇子所言，他真的想把楚沉言养成一个离了他什么都不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