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杜翰愣怔了片刻,接着以袖掩唇,轻笑道:“小师傅这意思……是更喜欢我咯?”
沈言看着狗男人这副窃喜的小模样,心情变得非常复杂。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和杜翰扯上一点关系的,可是,人在大脑混乱的时候往往做的都是遵从本心之举——自己一个原本不爱女色之人突然说爱女色,那不就是下意识地想要维护此时女装的杜翰吗?
白一轩看着红衣厉鬼与小和尚之间情意流转,仿佛有一层无形的结界将这两人阻隔开,自己都成那个多余的狐了!
非人哉!
白一轩怒火大盛,抬起手来指着红衣厉鬼,怒喝道:“你想得美!!!”他抬起手时,另一只手捏着这只手的广袖。
沈言乜了一眼,心里感觉怪怪的。说实话,他觉得白小狐这样儿有点娘气啊。
一般说来,只有修养高的女子在指责别人时才会捏住抬起手的那只袖子——这么做,是防止抬手时袖子甩起来,一切都是为了美观好看。
可男人在震怒之时,通常都会直接把手抬起来指人,哪会儿管什么美不美观?捏袖子几乎不可能。
“你根本就是在撒谎!”白一轩怼完红衣厉鬼,又转头怼起小和尚来了,满面怒容地讥讽道,“你这小秃驴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
杜翰面色一变,目光中难掩欣喜,惊讶又欢喜地看向了床上的小和尚,试图确认这话中的真与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