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察觉到鬼气突然浓烈,心知狗男人定是受到了刺激。
可此处能有什么会刺激到狗男人呢?
沈言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这座巍峨的宫城上。
该不会是因为这座皇宫吧?
沈言福至心灵,忽而想起先前杜翰说有钱养他。西燕的皇族刚好就姓杜,如果杜翰是皇室宗亲,死后必然有很多陪葬,有钱养他也就不稀奇了。
可狗男人最后成了厉鬼,说明临死之前憋了一口气,心有不甘,极有可能死于阴谋。这样一来,狗男人看到这座皇城便情绪大动也不足为奇了。
沈言泛起了心疼,轻轻拍了下胸前的衣裳,那里,狗男人贴着他的胸膛飘着。
杜翰察觉到了小和尚的安抚,双眸中的血色渐渐褪去,心里被一种奇异的暖流慢慢填满了。
“来者何人?”守门兵高声问道。
“贫僧乃是白马寺西座,十方。受方丈大师举荐,来为陛下讲经。”沈言说着,便从广袖中取出一封信笺。
当今陛下重视佛道两教,守门兵不敢怠慢,双手接过信笺,恭恭敬敬地道:“烦请大师稍等,容我等进去禀报。”
毕竟是要面见皇帝,未经上级点头,他们不能直接放行。
沈言便站在宫门外等着。
守门兵们很巴结,笑着招呼他往旁边走,殷勤地道:“大师坐这里歇会儿吧。”
这是贴着朱红色宫墙修筑的一间的值班室,外面的墙面也刷了朱红色的漆,看着肃穆庄严。里面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四条围着桌子的长凳,然后就只剩下了一张贴着墙面的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