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完全没必要这个时候出手啊。”沈言语气很凝重地分析道,“就算想扶你上位,起码也可以等到杜家人斗个元气大伤再说啊。”
有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根本没必要在水最混的掺和进去啊——现下这情况,哪儿是在帮杜执啊?分明就是把杜执往火坑里推啊!
“哼!”杜执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也不知道咱爹身边的谋士都是些什么人——是虚有其表乱出计策的草包呢,还是包藏祸心想置我于死地的小人呢?”
当然是小人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沈言心情很沉重,默默盘算着,等回到府上,自己一定要把这些心怀不轨之人揪出来!!!不然,媳妇儿内外受敌,处境可太危险了!
七月仲夏,金乌炙烤着大地,连泥沙都在发烫。
马车不紧不慢地驶过,留下一阵辘辘响声,被带起来的灰尘在明亮的日光下看着也热气腾腾的。
沈言喝着茶水解渴,又不断地摇着折扇扇风,可还是热得汗流浃背,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样炎热的天气本来就令人烦躁,偏偏返途中还时不时碰上刺杀,这可就更令人烦躁了。
与第一次遭遇刺杀时的窘迫不同,杜执天赋卓然,竟是在这种凶险的实战中战斗力迅速提升,每每都成功击退了刺杀者。
可谓是有惊无险。
当然,用杜执自己的话来说,他这突飞猛进的功力并不是得益于实战与天赋,而是大大得益于……
“多亏夫君在寒潭底下的日日夜夜。”杜执满眼含春,羞羞答答地道。
我呸哦!!
沈言一口郁闷之气吐不出来,憋得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