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执一听这话就知道媳妇儿烧糊涂了,否则,以他家媳妇儿那自恋的个性,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来人啊,赶紧把白院判请过来!!!”拓跋执着急地高声吩咐道。
所谓院判,乃是太医院最高领导人,通常来说,都是最德高望重且医术高明之人。
“遵命。”仆人们得令,麻溜地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走进了帐内,穿着一身镶赤边的白色胡服。他的五官虽然也明晰好看,但却不如一般突厥人深邃,反而很像一个汉人。此刻,男子将手按在胸前,弯腰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参见可汗。”
“免礼。”拓跋执心急如焚,懒得顾这些虚礼,招招手道,“白院判,你快过来给王后看看!先前,你不是说烧止住了嘛,可王后好像烧傻了!!”
白院判快步走到床前,望闻问切了一番,道:“可汗放宽心,王后娘娘只是暂时有些不清醒而已。等再休息一个时辰缓过劲儿来了,娘娘就清醒了。”
见拓跋执还是有些担心,白院判又道:“先前,有些病人用了麻药。药效太强,导致他们短时间内头脑混乱,可能说出非常匪夷所思的话来——但这都不打紧,只要把那股药劲儿缓过去了,头脑自然就清醒了。娘娘现在的情况和这很相似。”
拓跋执这才把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位郎君,你叫什么名字啊?”
一道好听但极其轻佻的声音蓦然插了进来——说话人正是众人口中的“王后娘娘”,沈言。
白院判一怔,先是环顾了帐内,然后看了看可汗,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确认如今帐内就剩他们三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