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轻轻抚上男人的脸颊,柔声道:“别人骂你是‘突厥蛮子’,你就真当自己是‘蛮子’了?”
拓跋执眼睛湿漉漉的,就像是蹲在路边等人捡回去的落魄小奶狗,可怜巴巴地道:“你们燕国人不总这样看我们突厥人的嘛?你不也常常嫌弃我粗鲁,还说我不爱干净——我可爱干净了呢!你绝对找不出比我更爱干净的突厥人了!!”
沈言哭笑不得,男人这模样就跟个撒娇抱委屈的小娃娃一样,哪儿还像个威武持重的堂堂可汗啊?
“是,我知道你爱干净。”沈言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安抚道,“说我嫌弃你,你不也一样的嫌弃我嘛——你刚刚还抱怨我呢,数落我一通的不是。”
“那怎么能一样嘛!”拓跋执一把将媳妇儿扑到了床上,压在人家身上,委屈巴巴地控诉道,“你那是犯了原则性错误,我这都是源于你吹毛求疵!!!”
沈言好笑道:“敢情错的都是我咯?”
“哼~”拓跋执臭着脸哼了一声,那模样别提多傲娇了。
沈言哭笑不得,抬起手轻轻敲了下男人的额头,开着玩笑威胁道:“小执儿,我警告你,唔唔唔……”
“小执儿”听着就像是“小侄儿”,沈言故意这样涮拓跋执,谁曾想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男人堵住了。
沈言啼笑皆非,怎么每次争吵都是以这种方式结束啊?但这样感慨之余,沈言心里又难免感伤。沈程溘然长辞始终是他心中绕不过去的坎儿,那种忧伤又愧疚的情绪堆积在胸中,好似凝结成了一团散不去的块垒,无法宣泄,让他倍感难受。
沈言忽而搂住了拓跋执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还气势汹汹的。
营帐内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