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云溪的额间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阿泽便起身穿好衣服去上朝。
阿泽走后就有一堆丫鬟进来服侍杜云溪,说是要给她更衣,杜云溪抱着衣服躲到一边,“那个,衣服我自己穿就可以,你们弄完就先出去吧。”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穿衣服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古代的人都不开放,不开放还一群人看着一个人穿衣服。
丫鬟倒是也都听话的退了出去,杜云溪折腾了半才把那繁琐的女装穿好,之前在东宫的时候太子给她的衣服都是比较简单的服饰。
这一次阿泽给她准备的都是这么复杂的服饰,不过看上去还是挺好看的。
朝堂上,凤临齐第一个上奏就说晚上阿泽偷袭他的东宫的事情,还找了证人,就是晚间的那几个要去捉拿阿泽的下人。
“太子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威严的看着地上的侍卫,侍卫第一次见到皇上吓得有些瑟瑟发抖,“是……是……真的。”
“七泽,此事你作何解释?”
“回禀父皇,昨晚儿臣的确是去了东宫,但是绝非是去偷袭太子殿下,而是去接儿臣的妻子出来。”
阿泽的话一出,朝堂之上所有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七殿下,您和小女可是有婚约的,您哪儿来的妻子?”
张祺有些生气的站出来,若是凤七泽此时有了妻子,那这对张如月来说算是什么。
“侍郎大人,我失踪了这么久,若是没有杜姑娘出手相救早就已经尸骨无存,我与杜姑娘也是情投意合,况且我在神志不清的情况已经和她有了夫妻之实。”
阿泽说着谎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皇上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凤七泽失踪而且失忆这是不假,神志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也有可能,孤男寡女共处那么久,心生情愫也说得过去。
但是他早就已经将张祺之女许配给了凤七泽,君无戏言,他这话,说出去了是不能收回来的。
“但是你已有婚约在先,若是真是如此,不如将那杜姑娘收为侧妃。”
“父皇,儿臣已在云溪的家乡与云溪举行了婚礼,若是此时我摒弃了她,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七殿下,君无戏言,当初皇上已经将小女指婚给殿下你了,你若是娶了别的女子,不想认这门亲事,这让小女以后有何颜面嫁人?”
“侍郎大人,你的意思是要我摒弃助我度过难关的原配夫人去娶您的女儿?”
张祺气的有些发抖,凤七泽这个样子明摆着就是不想娶张如月,就算娶,张如月也只能做个侧妃,一个侍郎之女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农家女,这若是说出去,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凤临齐倒是在一旁看着这一出好戏,他倒要看看凤七泽要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皇上,臣觉得,云溪姑娘做七殿下的正妻也是没有非议的,当初桃源县大水排水的法子可是云溪姑娘想出来的。”
李尧光上前一步,杜云溪和凤临齐两人的事情他是亲眼所见的。
站在皇子后位的相爷杜之横手中的玉板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整个大殿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杜之横。
“皇上恕罪!”杜之横突然反应过来,慌忙跪在地上。
一开始听阿泽说起杜云溪他到还不在意,只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知道听到李尧光说的桃源县,他才有些震惊。
桃源县里能有几个杜云溪,进了京城的杜云溪有能有几个?这不就是被他抛弃的女儿吗?如今惹得两位皇子争斗。
“相爷今日是怎么的,连个玉板都拿不住。”
章誊轻蔑的看了一眼杜之横,杜之横从一个乡下人几年时间就成了相爷,他们这样有家世的人都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地位,心中不免对杜之横有些不满。
“杜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臣只是觉得七殿下与张侍郎的事情应该朝下讨论,朝堂之上是上奏国家大事,而不是儿女情长。”
杜之横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嗯……朕也如此觉得,七泽,张爱卿,下朝后来御书房再做定论。”
下朝后御书房内,皇上坐在案桌旁看着现在面前的几人,“你们说说此时还如何处理?”
“父皇,张侍郎之女是父皇赐婚,七弟不得不娶,杜姑娘呢又是七弟原配夫人,按理说不可抛弃,但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家只能一个主母,儿臣觉得,七弟不如将二人都娶进门,论能力来决策谁才应该是当家主母。”
阿泽白了一眼凤临齐,“父皇,此乃儿臣的家事,更何况儿臣如今不记得有赐婚一事,若是娶了侍郎之女,只能委屈了她,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娶。”
“皇上,微臣觉得,七殿下所言不差,杜姑娘是个有能力的人,若是没有杜姑娘的出谋划策,桃源县怎么可能会被打整得如此好。”
胡丞相也上前替阿泽说话,他去过重建后的桃源县,他真的想不到那些他没见过的新奇的建筑是一个女人想出来的。
他还打心底里佩服杜云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头脑,如今和七殿下结为连理,也可以说事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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