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是这几个兄弟里面的带头人,因为他一直在劝喝酒,王探长就弄了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强行把这小子在审讯室里关十五天,都不够不上拘留,他就是想私设公堂,吃口恶气。
被关押那小子的家里人,几次找到派出所,都不管用,最终只好找到了陈一这里。
尤其是被关押那小子的妈妈,到了陈一办公室,完全展现出了农村泼妇的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差点打开陈一办公室的窗户跳下去。
扒着窗户,跟陈一叫嚷着:“你说说,我们家大头,犯了什么错啊,就是喝点酒,人又不是他杀的,喝点酒就被关起来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告诉你们啊,你要是不把我儿子弄出来,我就去信访办,我告你们,你们这叫私设公堂!”
“抓你儿子,审你儿子的,是派出所的王探长,不是我们联防办,我们联防办没有那个权力的……”陈一解释着已经重复了好几遍的话,但这泼妇就是不听。
“那我不管,你们都是一伙的。案子是你和那个王探长办的。我们家大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抓了,我不找你们招谁啊。”
这典型的是欺软怕硬,王探长那边不放人,这泼妇就找陈一来施压,弄的陈一也没办法。最后劝说了半天,可算是把女人给全退了,不过女人扬言,明天不放人的话,明天还会来的。
女人走后,陈一长叹一口气,看看表,没想到跟这女人折腾了一天的时间,眼看着就要下班了。
出办公室的时候,很多领导、同事看到他,都偷笑。今天这疯婆子在这闹了一天,估计其他人全都听到了,陈一这就属于是惹火烧身。在农村办事情,这种疯婆娘是最让人头疼的了。
这几天,赶上,袁朵朵在市里开会,单位里也没有人给陈一撑腰了,其他人都是隔岸观火的看热闹,没有人真的去帮陈一解决这个事情。
回到宿舍里,陈一思来想去,才稍微想明白点,这女人,估计是被那个王探长灌输了什么假消息了,所以,才玩了命的来他这里闹事,估计王探长就是想利用这个女人,好好的折腾折腾陈一。没想到啊,这种基层单位,竟然还有利用群众的这种手段。
这时候,门外有敲门声,开门一看,竟然是杨芜。
杨芜那双鬼鬼祟祟的眼睛往里瞅了瞅,问道:“没人吧。”
“除了我,还有谁啊,你怎么来了?”说着,陈一把杨芜往里面让。
杨芜走进来之后,倒是不客气,直接往单人沙发上一坐,眉头不展,好像有心事,这和他以前的状态可完全不一样。、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感情受挫了,还是事业受阻了?”陈一调侃着,给他倒了杯水。
“哎,作孽啊,作孽啊,陈一啊,你可得帮我,你可不能撒手不管了。”杨芜突然说到。
“什么事啊,你说清楚了。”
“你们镇子派出所,是不是抓了一个年轻人,外号叫大头。”
“是啊,怎么了?”
“这大头可怜啊,家里不富裕,从小没爹,跟妈妈一起长大,现在长大了,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了,他要是被抓了,他妈可怎么活啊。”
“你怎么对他们家了解的那么清楚?”
“我……我以前给他们家看过风水,跟他妈认识……”
“我不仅仅是认识吧,是不是还把人家睡了……”
“这个你不要管,总之,现在他妈妈找到了我,让我想办法,我思来想去的,只能找到你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忙跟派出所说一声,没什么罪过,就把人放了吧,起码回去过个年啊,不然,这眼瞅着年关了,这小子还在所里关着,不像话,不像话啊……”
“不瞒你说,他妈今天也在我那闹了一天了,但是,抓人的,关人的,都是派出所,那个发号施令的人,是王探长,跟我有仇,他就是想利用这个事情,使劲折腾我,不让我过好年。”说着,陈一把之前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
杨芜来之前,也都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但没想到这个事情是针对陈一的。
杨芜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不瞒你说,我以前来过这个地方,那个被冻死的孩子,死的确实有点离奇,但肯定不是谋杀案,是跟他死的那天晚上,走过的那片地方有关系。”
“你又要传播封建迷信了吗?”
杨芜不管那一套,继续说道:“那片地方,在我们风水学上来说,叫做九阴之地,表面上看,一片平原,但五里外,有一个小河沟,蜿蜒环绕,小水沟的两侧,满是杨柳倒垂,而且,田地中间一口深井,井口为地眼,这都是阴气集中的会阴之地。古往今来,这种地方,都是禁地,土地荒芜,草木不生,打一口井,用来震住这里的邪祟阴气。尤其是到了晚上,这种地方是绝对不能去的。你想,那个大头,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孩子,就算喝醉了酒,也不可能迷路,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平原的地方迷路?这都是有原因的,估计啊,这小子身上,一定是沾了什么东西了,有索命鬼在要他的命,阎王叫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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