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房门被推开,如珠玉般的光芒映射全场,“向暖,我来了。”
病房中,几个人不约而同都朝那个人望去。
绚烂光芒中,郎世爵如王子般翩翩走来。
向暖颦眉,“你怎么会来。”
郎世爵一抹微笑染上唇角,令全世界都安静,“女朋友打比赛,作为男朋友的我怎么会不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向暖一句话如冰珠般脱口而出,“郎少爷,我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郎世爵笑了,已经走到向暖的近前,手中的花递给她,金灿灿的向阳花,是庆祝胜利之花,“亲爱的女朋友,祝贺你胜利。”
向暖颦眉怒瞪他,“郎少爷,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说过,我见你一次就会摔你一次。虽然我现在打比赛受伤了,但是我相信我还有摔你的这个能力。”
郎世爵倒退一步,笑意更浓,像是玩世不恭般的斜睨她,“你怎么这么魔女呢?”然后他笑开,朝向暖张开双臂,“你不想要知道穆贺辰的消息吗?他的婚礼……”
郎世爵拥抱住了向暖,向暖怔在那里。
于馆主和徐枫都皱眉,虽然在道馆那一次,他们亲眼看见穆贺辰抱着被徐枫他们三个打昏的向暖离去,但之后,关于向暖和穆贺辰的事他们都没有了解过。
现在郎世爵这么一说,难道向暖着急回国就是因为穆贺辰要和梁诗雅大婚的事?
空气里阳光在跳跃,向暖终于恢复过来,她静静的吸一口气,“穆贺辰和梁诗雅婚礼到底到哪个地步了?”
“呵呵……”郎世爵笑开,“这果然是你七寸处。”他放开了向暖,眼睛直视着她,“明天就是婚礼,现在……现在应该已经在穿礼服了,准备赶往教堂,然后驱车赶往婚礼现场。”
向暖眼中一种东西迅速破碎,她转过头去望着于馆主,“师傅,我们现在刚回国还有班机吗?最重要还有赶得及穆贺辰他们婚礼的班机吗?”
向暖的声音已经哽咽,那般坚强的她,曾被一次一次打倒在赛台上,她也没有哽咽一句,没有掉一滴泪,可是现在--
她的泪水聚满了眼眶。
于馆主微微动容,“那个……”
“恐怕是已经赶不及了,最早的一班也应该是在今天晚上,但是由于时间差的关系……”徐枫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向暖破碎的眼神垂下了,那片被单上两朵破碎的泪晕染开,像极了破碎的心。
仿佛是看不到希望了,她该要怎么办?
她该要怎么赶回去?
她要赶得及穆贺辰的婚礼,但是好像是没有什么好方法了。
她赶不及了,她彻底的绝望了。
忽然,破碎的眼睛猛然的抬起来,她望着郎世爵,“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韩国的?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
是不是会有直升机的,她清楚记得,穆贺辰曾带她乘直升机去校园,那场面多轰动,他们就像是王子与公主,她一辈子也难忘。
那么是不是郎世爵也有直升机的?
郎世爵望着她,眼中神情复杂,嘴角飘起邪味的笑意,“你想要干什么的?”
向暖再大胆猜测一点,“你是乘直升机来的是不是?对不对?就像是四年前一样,你为了帮助你的姑父,你要来拖住我!”
郎世爵眼中闪过厉芒,他看着向暖,这眼神让向暖生生的打个冷战。
但是在这个时刻,向暖已经忘了什么是害怕,什么是她不可触碰的某人底线,她从床上一下跳下来,“所以只要你帮我,我还是有能力可以赶得及穆贺辰婚礼的对不对?”
她拉着郎世爵衣袖,眼中那般迫切与期望。
郎世爵身体僵硬,彷如冰山,他带她去参加穆贺辰的婚礼,让她去破坏这场婚礼,然后穆贺辰可以跟她在一起,她休想,她做梦!
郎世爵冰冷的转过身去,仰头望着窗外天空,他怒道,“你说这些都休想,我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向暖忽然跪在他的身后,双手抓住他的裤管,那般卑微,和放弃了尊严。
郎世爵陡然心惊,仿佛有一声剧烈碎裂声,他的心破裂出缝隙,这个向暖她居然为穆贺辰什么全不顾了啊。
她的清高与孤傲呢?
她的霸气与嚣张呢?
甚至是她的魔女气质呢?
为这个穆贺辰都荡然无存了吗?
“郎少爷我求求你!”向暖声音清晰自背后传来,郎世爵痛的闭上眼睛。
这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在他来韩国之前,在他看到穆贺辰打电话,要直升机要来韩国的时候,“砰!”他猛然一击砸在他的后脑。
花瓶破碎了,穆贺辰也倒地了。
然后,他叫来了梁诗雅,对她说,带他回去赶快举办你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