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紫蹙眉,不满地抽回自己的手。
“时先生,尝尝这酒,这是李先生特地带过来的。”亦先生开着顶级会所,为免俗气,都称先生,而不是各种“总”。
李茂道:“尝不出来是什么也没关系,对时总来说,也很正常。”
时靳寒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拿起红酒轻轻晃动,又闻了闻,再拿起桌上的白色餐巾压在酒杯上,微微倾斜看酒色,再次闻了闻,才放到嘴上轻抿。
他这一套鉴定酒的手法标准又流畅,仿佛专业出身的品酒师。修长指骨分明的手握着杯脚,泛着说不出的性感。
抿完,薄唇轻启,“如果我能品出来,李总打算怎么做?”
李茂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做的是子承父业的活,被时靳寒这么一问,当即就有些狂妄,“你能喝出来,我走,以后你和ADM的事我不管。”
时靳寒冷冷嗤笑一声,“你没能力说这种话。我若是品出来,你从A市消失怎么样?”
李茂怒道:“姓时的,你少自以为是!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要是你输了,又怎么样?”
时靳寒道:“我要是输了,就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安千紫诧异,时靳寒会这么大方?
李茂脸上青红皂白闪过。时靳寒对付ADM的时间里,对与它的主要合作伙伴也没放过,最近李氏连连遭到资本狙击,如果局面再不能缓和,就会有瘫痪的危险。
亦先生连忙打圆场,“时先生,李先生,别动气,我们今晚是以酒会友,以酒会友,千万别伤了和气。”
时靳寒嘴角微勾,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这是法国罗格的风车酒。”
“哈哈哈哈,”李茂大笑,吴田森和另外两位同立场的人也都跟着笑起来,“这是拿破仑妻子喜欢喝的波尔多酒,你连高级酒和低级酒都分不清,真是太可笑了!”
安千紫皱眉看了眼时靳寒,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浅浅,眼底却泛着冰冷的光芒。
亦先生蹙眉,心中隐隐担忧。
时靳寒:“是吗?亦先生这会所里应该有专门的鉴酒师吧。”
“有、有。”亦先生转头连忙对服务生道:“去叫小钟过来,让他动作快点。”
吴田森道:“时先生,其实A市本来很平静,但是自从你来了之后,大家是风声鹤唳。其实,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以和为贵,你以后如果能收敛些,大家也愿意接受你。”
整个酒桌除亦庄这个主人外,客人有八个,吴田森说完,李茂和另外两人都是点头,“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时靳寒嘴角浅笑,就在大家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他对安千紫道:“闷不闷?”
安千紫无语,这个时候是关心她闷不闷的时候吗?
时靳寒似乎能从她的神情读出意思,轻搂她的肩道:“再等一会儿,我带你出去走走。”
安千紫拍开他的手:“……好。”
两人状若无人的样子让人打动干后,可是在亦庄看来,却是大受刺激。谁说这时靳寒冷酷无情的,分明是温柔多情才对。看人家,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被女人当众拍开手,也不生气,这得是多喜欢。
李茂和吴田森这时才正式将目光看向安千紫。
按理说,时靳寒这态度他们是该生气的,可是不得不说美女就是有优待。看着那白皙干净却美艳的娇俏女人,一颦一笑,他们都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