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于贝米菈的疑问，韩非没办法逃避，尽管韩非极其抗拒艾露尼为他安排的这桩婚事，但是他没办法拒绝，这是他能够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只是，眼前的贝米菈是一个单纯的姑娘，韩非同样不想去骗她。
“那你和陛下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韩非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贝米菈，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早在一万年前，我和她的婚事，就已经定下来了……”
“一万年前？韩非，这个玩笑，可并不好笑。”
“是啊，不好笑。不仅你不相信，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发生吗？之前的樊无道，在他自己不承认之前，我们又有谁能够知道，他那看似年轻的外表之下，包裹的是一颗一万年前的古老心脏呢？我与他，本就是同一时代的人……”
“可是，韩非，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你的年龄的确才二十岁，这一点是不可能作假的，这又作何解释呢？”
“因为，我此前并不在这个时空，你明白吗？”
“并不在……这个时空？”
“刚才几座祭坛汇聚的地方，想来你也看出来了，那根本不是什么装饰物品，而是一座巨大的法阵！那你可知道，那是一座什么法阵？”
“召唤法阵！”
“正是！那你想没想过，如此宏伟的召唤法阵，其召唤的目标是谁？他又处在何方呢？”
“韩非，你的意思是……它召唤的目标是你！”
“正是。不然你以为，为何大半年前精灵族突然多出了一个隆武亲王？为何半年前诅咒之地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活死人潮？为何艾露尼开始了精灵族最后的扩军备战？为何神陨之地时隔数千年竟然再次洞开？”
“这些……全都是因你而起？”
“可以说是，当然，也不是。我只是搅动这三界风云的那根棍子而已，至于这根棍子究竟是握在谁的手中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贝米菈沉默了。她身为暗夜精灵的公主，大局观从来都是必修课，她深知，韩非此时对她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是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悲哀……韩非能够向她和盘托出，这是一种信任的表现，可是，这也可以说是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体现，这说明韩非不想失去她，也可能是不想失去这次联姻的机会……若是前者，她自然应该感到高兴，可若是后者，她就只能感受到悲凉了……
明知原因只有这两个，可是贝米菈却不敢再问下去了，因为，这一半的概率，她赌不起……人生最不能试探的，便是这人性。
生在帝王家，往来岂由人？或许，眼下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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