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君这话不假,今日只是提了公主和亲,白羡诺便如同得了失心疯的模样,若是叫他看到公主出嫁,岂不要直接疯了过去?
再加上公主那个模样,别说是去草原那样远的地方,就是叫她走几步路,都颤颤巍巍的。若是去草原,哪里还有个完整的人儿。
听了谢婉君这话,苏青也动摇了:“那些事一定要办的小心,不能露出马脚,否则可是一堆人的性命。”
“夫君放心,我已规划好了,定能不叫公主和白二公子失望。”
看到谢婉君胸有成竹,苏青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传话,说是老太太让少夫人过去。
谢婉君只得到了老夫人处,老夫人看到谢婉君来了,药也不喝了,直问起今日的事。
看到老夫人焦急的模样,谢婉君也不含糊,直说了今天宴会的情况。
老夫人叹了口气:“虽是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听到还是忍不住心悸。”
谢婉君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老夫人还请放宽心,此事公主是一定要经历的,旁人也帮不得她。”
“虽是这样,可是公主这样的性子和人品,远嫁草原,怎能不叫人唏嘘。”
说罢又望着窗边,轻轻叹了口气。
“老夫人说的是,可是,人各有命,咱们也管不得那么多。”
忽然老夫人想起了什么:“那公主可还好?”
“不是很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全然不似往日那般可人。”谢婉君不由得垂首,紧紧咬住嘴唇。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这样大的打击,她可如何受得住啊。对了,你若是得空,记住要多往公主府走走,多劝慰劝慰她。若是可以,最好带上妙妙那孩子。”
听到这里,谢婉君更是难过:“只怕是不能带上妙妙了。”
老夫人不解:“这又是因为什么?”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今日白二公子也在宴会之上,听到皇上让公主和亲,竟如同失心疯了一般。现如今妙妙肯定也得留在家里头劝慰她二哥了。”
谢婉君说完,心下也是难过,看到窗外那轮圆月,不由得感慨,月尚有圆时,人却无聚日。
这边赵氏看老夫人一直唏嘘不已,药都快要凉了,忙催促老夫人喝药。老夫人两三口便喝完了,忙让赵氏把碗端走。
赵氏退到外间,看到谢婉君出来,忙问她:“公主今日真如你所说?”
谢婉君点点头:“我不敢欺瞒老夫人,叫她担心了。”
赵氏想了想:“老夫人应当不至于怪罪,只是心下难过是难免的。公主为人和善,今日遭此变故实在让人心惊,我着实想去探望探望。”
此刻的赵氏,心乱如麻,却是真心实意想要去看看公主的。
谢婉君看到她的模样,心里也欣慰,忙轻轻拍拍她:“你的好意我会替你转告的,你也别太担心。只是近日公主有事,我定是要三天两头往公主府跑的。老夫人的病……”
听到这里,赵氏忙道:“嫂嫂放心,你只管忙你的,我定会照顾好老夫人,不叫嫂嫂担心。”
谢婉君点点头:“如此便劳烦弟妹了。”
说完,赵氏点头便又进到内室伺候老夫人了。
第二日一早,谢婉君用过早膳,便听下人说三小姐过来了。
忙让人请了白妙妙进来,却见她眉头紧蹙,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抚向白妙妙的眉间。
感觉到有只手抚摸自己的眉心,白妙妙睁开眼,便看到了谢婉君。
一看到谢婉君,白妙妙似乎有了主心骨似的,忙拉着谢婉君发问了:“婉君我要怎么办,如今二哥的模样着实骇人,郎中瞧了直摇头,都说是没得救了。”
谢婉君忙轻轻拍拍她的手:“你先别急,心病还得心药医,你二哥的病,是因公主而起,得了公主,病自然就好了。”
听了这话,白妙妙非但没开心,反而更难过了,“婉君你也糊涂了,如今公主要去草原和亲,自己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如何开医我二哥?”
“那如果公主不要去和亲呢?”
“怎么可能,皇上在大殿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允诺了。”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既然婉君这样说,那证明她是有办法的。于是疑惑地抬头看向谢婉君,谢婉君对着她点点头。
于是谢婉君一五一十说了她和公主的计划,如何瞒天过海,如何逃出生天。
听完一系列计划,白妙妙忍不住拍手叫好:“果然是婉君,还是你的法子妙,我这就回去告诉我二哥,他若是知道这个法子,想必病也好了大半了。”
谢婉君点点头,要是白羡诺振作起来,这个计划也要好实行许多。
白妙妙回了丞相府,迫不及待去找了白羡诺。
白羡诺还是闭着眼睛谁也不愿意见的模样,白妙妙也不惊扰他,只一五一十说了整个计划。
听到白妙妙说完,白羡诺猛然睁开了眼睛,倒唬了白妙妙一跳。只是他也不管妹妹惊魂未定的模样,忙拽着她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公主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