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钟离痕二话不说,拿起血龙剑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门。南枫瑾以血龙剑为身躯寄生,他是不能离开血龙剑的,南枫瑾无奈只好跟上去,真不知道这师徒俩到底在搞什么啊!
颜洛汐目送着二人走远后,收回了视线拍拍收手道“该我出马了!”临行前还不忘叮嘱敖晨照顾好受伤的紫语。“我一定会让她出马救好你的!”颜洛汐望着苍白如纸的紫语,信誓旦旦的说道。
御书房内,宽敞明亮,雕梁画栋,墙壁上挂着几副文人墨客的字画,颇有儒雅之风。房内四周靠墙的地方都立着一个个高大厚重的书架,一排排书籍整齐的码在上面,特别显眼的便是东墙书架旁的的一面铜镜,在它旁边写着“以史为镜”四个大字。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装饰。
司徒凌轩端坐在屋内正中的首座上,在他面前有一张很大的楠木书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墨绿透亮的玉玺,还有堆积如小山般的奏折,司徒凌轩垂首用朱笔认真的批改着一本本奏折。
头也没抬的问道“钟公子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钟离痕淡然一笑,自顾自的坐在旁边大臣们有时在御书房议政时坐的椅子上,“我来这没什么事,就是想跟皇上聊聊天。”
司徒凌轩这时才好奇的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钟离痕,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可钟离痕的眼底如一汪漆黑的潭水,深不见底,毫无波澜,什么也看不出来。“哦?难得钟公子有此雅兴啊,好啊,那朕就陪你聊聊吧。”
钟离痕貌似随意说道“皇上如此宵衣旰食,东大陆国的百姓们得此明君可是莫大的福气啊。”
司徒凌轩讪讪一笑“钟公子说笑了,朕只是在其位,谋其政而已。”若是常人奉承司徒凌轩,他只会觉得这人是在拍马屁,有求于自己。而眼前的这位却是有着王者之气,强大气场的钟离痕,他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不再是那么理所当然。
“皇上不必谦虚,我刚进来时看到了那面铜镜”钟离痕随手指向东面墙的铜镜“以史为镜,皇上真的是一个很英明的君王,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能有此觉悟的帝王谁敢说他不是明君呢?”
“朕只不过是不想迷失自我罢了,这五年来,朕每日都要站在这铜镜前扪心自问一下,有没有勤政爱民,有没有沉迷于美色,玩物丧志,忘了初心。还好朕没有失去自我,没有负了朕的天下!”司徒凌轩怅然说道。
难怪年纪轻轻的他,双鬓就过早的染上了白发,作为一国之君,他要承担的责任真是太多太多了。
“皇上你确实是没有负了你的子民,你的天下,可是皇上你可曾记得你唯独负了一个她?!”钟离痕幽幽说道,唤起了司徒凌轩尘封已久的记忆。
他曾许诺,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十里红妆。黄袍加身之日,她红妆相许之时,海誓山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在这深宫冷院之中,仅仅一年就被磨砺的消失殆尽,所有的风花雪月都抵不过岁月情长。至今他仍然君临天下,而她却已身锁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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