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摩托车轰鸣声滚动到了一独立的农家小院时,一阵狗吠声响彻夜空。启明双腿擦足在地,示意后面的郑玫下车。
接着院门开启,借助摩托车的灯光,一张饱经沧桑的面孔出现在摩托车前,启明一直撑着摩托车把手,却不见后面的人下来。
“妈。”启明轻轻的呼喊这位出现在门口的女人。后面车座上的郑玫苦逼了,脚酸麻,浑身就像抖散架似的难受,喉咙里不停的涌出一阵恶心感,貌似想呕吐的象征。
“你后面是谁?”老妈避开摩托车的灯光,眯缝眼睛往启明的身后看,她奇怪自己已经把院门开启,儿子似乎还不想进去,她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启明的后面,有一袭黑乎乎的身影。
“哈哈哈,给你捡的媳妇儿,妈,你到后面帮她一把,可能是腿酸了。”启明打趣的笑说道。话说他今晚心情特别的好,究竟是什么原因,自己有莫名其妙。要说是因为这身后的姑娘,却是不应该的,只因为她是特么的记者,明天还是得把人送走,把这定义为高兴的来源,又是否牵强了些。
“贫嘴,这大半夜的你捡媳妇儿,莫不是遇见不干净的事了。”老妈听儿子说这话,心里未免有些担忧,想启明年以二八有余,方圆几百里都知道周家是以捞尸体为营生的主,谁愿意把姑娘送来。更不必说可以随意的在路头路尾捡一大活人回家做媳妇的,那么依照老一辈的说法就是除非这人不是人,是鬼来的。
说着话,老妈还是绕到启明的身后,把手搭在眼眸下,一番老眼昏花的探看。儿子车子架上的确有一个人,心里不由得犯疑,启明却不知道老妈想的是什么,他等得不耐烦了,就不停的催促老妈帮忙把郑玫扶下车。
老妈无奈只好试探性的伸出满是老茧微微有些弯曲的手指,去触摸这位儿子捡来的媳妇,一摸此人有热度,还富有弹性。在车子上的郑玫却是极力的躲避这双古怪的手,她哪里不摸,居然摸到自己的胸口那绵软处。
老妈真真切切的摸到的是一具有体温,有动弹的人,心里自然是非常的高兴。她鼓动眼珠子,看清楚对方的胳膊,一把捉住扶住下车。
郑玫被启明的老妈扶下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此时双腿就像没有知觉似的,稍稍放在地面,脚底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似的钻心的**疼。老妈见她身子摇摇晃晃的,急忙把郑玫整个拉在自己的怀里。
“姑娘,你能走吗?”老妈见启明已经把车子驶进了院坝,手里扶的人,却举步维艰,下车后一步都没有挪动。
“疼。”郑玫呲牙咧嘴道。试探着想一步一步的走走进去,启明把车子搁置好,见老妈和郑玫还在外面磨蹭,当下是大踏步的走了出来。
郑玫在老妈的搀扶下,移动酸麻的腿杆,打着赤脚踩在地面上。这番苦楚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无语的看着那尊大汉出来,无奈的被对方拦腰就像抗麻袋似的给扛进院坝。启明的老妈则是一副乐呵呵的神态,饱经风霜的脸庞在暗夜里笑得很开心,因为这里的风俗习惯就是,媳妇进门,新郎官就会把新娘子扛起来进新房。启明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老妈的共鸣,她此时真的信了儿子的话,感情这位姑娘真的是在路上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