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温言身体通红就是春水果所致,温言没有当即毒发,是因寒潭的寒毒与媚毒相护压制,白介草可解百毒但到底有个界限,不是关山中毒才可解,而温言中的毒有两样,全是关山中的,白介草不起作用。
寒毒与媚毒一冷一热可相护压制,但两种毒在体内横冲直撞,总有暴走那一刻,且没有规律,毒在体内一日,温言就没有一日好过。
宋长真不放心温言在竹园,干脆私底下把他带回皇宫,锁在还阳殿中的密室当中。温言发烧持续了六七日体温才恢复如常。
在苏城一役中,温言在战场上重伤失去意识,感觉混沌了很长一段时间,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睁开眼时见单词腰跨佩剑,身披盔甲立在一条小径前,对温言笑着。
“殿下,还打算睡多久?这里,委实不是殿下该来的地方。那头,才是殿下的去处。”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温言环顾四周,小径两边开满了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心底隐约感觉到什么,惴惴不安地问单词。
温言伸出手要去拉单词时,一支长戢自单词背后刺入胸前穿出,单词被贯穿胸膛,哇地吐出一口污血,无奈地对温言笑了笑:“属下命数已尽……就此与殿下别过,很抱歉,属下没能护好殿下。”
单词的身影渐渐模糊,温言想跟上去,却感觉被什么紧紧拽着往另一边拖,温言不断的挣扎,一声凄厉悲凉的呐喊破喉而出:“单词。”
伴着这声呼喊,温言眼睛猛地睁开坐了起来,脸上挂满泪痕,温言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搂入怀中,一只温润的大手轻轻拭去温言脸上的泪水,温言一个激灵,推开身边的人,对上宋长真那双熠熠生辉闪着狡黠的凤眸时,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被宋长真带回宋国时,温言是因摔伤大脑,才导致失忆,因媚毒与寒毒烧了几日,冲击了脑神经,居然歪打正着把所有事情都记起来,包括在竹园的所有,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些天温言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半梦半醒他巴不得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自己仍身在苏城,醒来时沈君临正守在他身边,笑怪他又睡了过去。
“做恶梦了?不怕,有我在,我买了阿言最爱吃的糖,店家推出了新口味,我尝了觉得很好吃。”宋长真笑嘻嘻拿过一个装满了糖果的罐子献宝似的捧到温言面前,这次温言没有再傻呵呵地笑着接过,而是抬眸淡淡看着宋长真,面无表情打落糖罐子。
“玩够了?”温言声音冷寒让人如坠冰窖,宋长真以为温言是闹脾气,刚要弯下腰要去捡落在地上的糖果,闻言刚伸出的手顿了顿,见宋长真不答话,温言扶着床栏起身,温言才大病初愈,头疼得厉害,摇摇晃晃才堪堪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