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点头,温言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便让暗卫退下,暗卫走没多久,宫人便把热水备好,侍女看了看宋长真又看看温言,意思是可要宫娥来伺候宋长真沐浴更衣,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宋长真就扑到了温言身上,抱着温言不放,小声地不知嘟囔些什么。
侍女不是头一回见他们两人亲近,以前宋长真亲近温言,温言无不是一脸嫌恶,令侍女冷汗直冒,唯恐触了霉头要掉脑袋,今次却觉得莫名有些尴尬,温言看也不看如猴子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宋长真,无奈对侍女道:“也罢,我来,你退下吧。”
眼下情形侍女巴不得退的远一些,恭敬退下了,房中只剩两人,温言动手推了推身边之人,不耐道:“你要装疯卖傻到何时?快放开,去沐浴洗漱,里面我已给你备了衣裳,尺码定是不合穿的了,让你作死,将就着过一夜,明日回你殿中换一身也就是了。”
温言目不斜视瞪着前方,宋长真仍是一动不动地抱着温言的腰,要不是温言给他靠着,他非得从椅子上摔下来不可,久久不见这人回应,温言伸手去推宋长真,他不推还好,一推宋长真把他圈的更紧,温言觉得自己再轻举妄动,这人能把他的腰都给折了,温言戳了戳宋长真的眉心无奈道:“莫不是真的喝醉了?”
温言低下头想看个仔细,结果一股刺鼻的酒味直冲脑门,温言猛一憋气,动作再慢些他怕自己要被宋长真一身的酒气熏死,温言捂住口鼻,闷闷道:“这么大的酒气想来是真的醉了,这下可怎么办,我可没有力气把你拖去浴桶那头,不然还是叫侍女来伺候你罢,我实在是搞不定你。”
温言使出好大的力气才把宋长真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扯了下来,还没迈出一步,宋长真就忽然站起来,温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到了地上,温言下身的伤还未好全,这一摔直接屁股先着地,一股锥心的疼瞬间蹿至全身,温言痛呼出声,忍不住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好看的小脸瞬间就皱成一团了。
醉酒的人意识到自己似是做错了事,摸着爬了起来,坐在温言跨上,这动作好不暧昧,此时此刻温言却没有心思去理这个动作如何,只觉得那里钻心的疼,额头直冒冷汗,宋长真俯下身看着温言面露痛苦,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贴上温言的唇瓣,温言觉得双唇一亮,随即一股酒气渡来,呛了温言一口。
温言别过脸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宋长真推开,宋长真喝的酩酊大醉,身体软趴趴的一推就倒在一边的地上,温言愕然半晌,立即起身整理好仪容仪表,愠怒道:“不要装死,快起来,你撞地我浑身疼得要死我还没说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长真并没有起身,反而在地上滚了一圈,他身上湿答答全是水,这一滚地面不见得干净,倒是被他折腾的一塌糊涂,这里湿一块那里湿一块,要是让旁人看到宋长真这个样子那还了得。温言不敢轻易靠近宋长真,怕他一言不合又扑过来,温言不想那里再疼第二下。
想了想,温言盯着那人看了一会,轻声唤道:“轻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