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过是身体力行为自己清君侧罢了,如今朝中贪腐之风盛行,该打压打压。”千重自摘星楼跑过来,气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宋长真正襟危坐于桌前埋首整理朝中事务,千重一口气卡在胸口,神情愕然。
“话虽如此,可陛下在此时这么做,不是乱臣心吗?陛下您做的应该是想办法拉拢,再暗中入手处理此事,而不是明目张胆……”
“乱?就算朕什么也不做,文武百官的心都已散乱不堪,哈哈,不对他们确实万众一心的对朕诸多不满,朕要拉拢他们?拉拢一群不忠于自己的臣子?还不如临门一脚把他们踢的更散,朝中的风气早该整治。”
宋长真语气严肃认真,他所说句句为肺腑之言,没错,朝中不知多少人对宋长真阳奉阴违,十个人里不见得有一半真心,千重语塞,宋长真在如此情况下,确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千重心中告诉自己不该多管宋长真的事,他作死自己,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陛下是想拼个鱼死网破?”千重冷静下来,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宋长真的做法在民间倍受称赞,他是赢得了民众的认可,可他这么做,与玩火**无异,到时臣子造反,民众又能为宋长真做什么?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唯一勉强算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宋长真的统治被推翻。
宋长真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来看着千重笑道:“不,朕是在清君侧。”
身为皇帝说出“清君侧”三字已是诡异,被宋长真说得如此严肃,居然让人觉得合情合理,千重有那么一瞬,觉得宋长真这句话不是说给自己听,而是说给他听,宋长真那句话后千重没有再说下去,宋长真则低头继续批阅奏折,千重这一刻在宋长真身上看到了身为国君的风范,千重立即回摘星楼洗了个冷水澡,把脑海里的念头强行从脑海中除去。
“下雨了!下雨了!”陈锦绣睡得昏昏沉沉,一道尖叫在耳边炸响,陈锦绣不悦地睁开眼睛,云儿见她醒了又把那张脸凑近几分,大声道:“娘娘!下雨了!您快起来看看!”
陈锦绣额头青筋跳起,在云儿的肩膀上打了一掌,怒道:“你是这辈子都没见过下雨还是怎的?雨水就是冲了龙王庙也不必一惊一乍,本宫好不容易才睡一会,你就因为一场雨鬼哭狼嚎把本宫叫醒?”
骂了几句陈锦绣觉得不解气,用力掐了一把云儿的脸,云儿丫头这沉不住气的毛病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遇事丝毫不冷静,陈锦绣怀疑她大声嚷嚷整个锦绣宫都能听见她的声音,亏得她这么刮躁绿竹也受得了她,云儿被掐地皱起眉头,却顾不得抱怨,取下屏风上的衣服给陈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