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逮到老虎,那你就跟我回去吧。”捕兽人突然一把拎起应含絮,“就当是个交代,也不算空手而返。”
这厮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应含絮就不懂了:“你抓我回去干吗?”话刚问出,自个儿转念一想:被他抓回去总比待这儿等待无望的救援要强,万一月澈没来池崇没来,自己岂不真的要白白给老虎吃了?
于是一路被他提着也就再没作声,忍着脚疼,满心期待到了寨子里还能让人给医一医,此刻的应含絮没有想到月澈口中的黑凤寨女主人是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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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没逮到,你就抓了这么个东西回来?”黑凤寨威风凛凛的女主人披着豹纹貂裘,盯着座下“猎物”,颇不满意,“牛老二,你如今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满堂的人发出哄笑。
被嘲笑的牛老二也憨憨地笑着。
应含絮觉得自己也跟着成了个天大的笑柄,便恨声道:“我可不是东西!”话说出口才发现不对劲,更是引来阵阵爆笑。
应含絮气得说不出话。
“对,你的确不是东西,你是个女人吗!”黑凤寨寨主冷笑,“只是我不理解牛老二把你带来是为哪般?难道瞅着兄弟们好几日不沾荤了,想给点甜头尝尝?”
于是哄笑和爆笑立马演变成了淫笑和贼笑。
应含絮开始心慌:“我只是个路过的,你们……放我走吧?”这才发现到了寨子里,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的,未必要比漆黑森林内和老虎对峙的好。
“既然来了,哪这么轻易就能走?”黑凤寨寨主细细打量应含絮,“长得倒还算标致,趁月澈没有回来之前,必须把你解决了,否则他这个见了美女就心软的人,一定舍不得你被分食。”
月澈?应含絮一怔,立马拉关系:“我认识月澈!他是我朋友,他先后救过我两次,看在月澈的份上,求求你们别分尸我!”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寨主居然怒了:“果然!我就瞧着今日月澈不对劲,果然他又在外头乱搞了!”气得将那白虎皮的坐垫揪成好多个褶子,“看来你个小贱人落入我手,是老天刻意的安排,胆敢勾引我的月澈,我定要你痛不欲生!”
应含絮没想到戏演到了这一出,当即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词,这样看起来,那月澈好似是这女大王养的面首,私有物品,不得擅动。
而可怜的应含絮眼看着就要被分食了。
在那些如饥似渴据说好几天没沾荤的山贼们笑盈盈围拢过来之际,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兵,急着禀报说:“咱们的大旗被人削断了!”
黑凤寨大旗在这山包包上一竖不倒了好多年,任是雷电霹雳也没能弄倒过它,今日居然说它倒了,当即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女大王惊跳而起,准备出门瞧个究竟,却刚起身,就看到削断大旗之人,带着大旗走进了大堂。
“池崇!?”应含絮以为是月澈回来了,跟他的女主人闹别扭所以才削了大旗呢,没想到会是池崇,他单枪匹马挑衅整个寨子,是脑子进水了吗?
“小妾,我听说这里有人要分食你。”池崇说,“真是胆大包天了,你是我池崇的妾,我还没吃掉你呢,你怎么可以被别人吃掉?”
“是啊是啊,池崇,你快救我!”应含絮做出无比希望被池崇一个人吃掉的样子,虔诚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