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叫白彦,还与自家小姐有过那么一段,青柠稍稍镇定下来,道:“白彦,我是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别人才蒙纱遮面,一会儿太子到来,还劳烦你替我解释一下。”
“姐姐客气了,姐姐放心,太子很快就到,姐姐就在这儿稍等片刻吧。”这么个高大个一口一个“姐姐”,听得青柠浑身不适,何况他还叫人挪了张凳子过来请青柠坐,叫青柠受宠若惊:“不必了,我站着就好。”宫门口的风有些大,青柠很怕风吹落了面纱,于是乖乖往角落里站。
即便站在角落里,太子驾临,在白彦的引导下,青柠还是第一眼就被看见了。
青柠其实好希望当小透明,可是白彦统领实在是太热心了,他将太子引到青柠面前,并且说了一大堆:“太子,应大小姐很早就来这儿等您来了,城门风大,她坚持站在风里,还不肯就坐,但是她感染了风寒,不宜吹风,以纱遮面,特地要属下问跟您解释一下,这不是不敬,是怕传染给了您……”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吧。”常琴大概也受不了白彦的絮絮叨叨,牵起青柠的手,问,“冷吗?随我回紫微宫。”
他一走,青柠没有跟上,他回头,便皱了眉:“手怎么这么凉?”走回来,看着她,“我知道我不在宫里的日子你受了委屈,不要怕,我现在回来了,有什么不愉快的尽管与我说,我替你去跟皇后、惠妃讨公道。”
听说太子要为自家小姐讨公道,青柠一想这样可好,便不知哪来的勇气,唧唧歪歪开始诉苦:“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太子你是不知道,惠妃和皇后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啥也没做错,就因那慕容姑娘从梧桐树上摔下来,居然全怪到我家小……我的头上!要知道可不是我怂恿慕容姑娘爬树的,也不是我不想接住她呢!当时我要是去接她,她也不见得能毫发无伤,可等你回来,恐怕就只能瞧见我挺尸在棺椁里头了!”
“胡说什么呢?”常琴打断她,“不许这样咒自己,我知道,你只是一弱女子,有什么能耐去得罪皇后和惠妃?她们不过是闲得发慌,一日不闹腾就浑身不适。”太子说着,已经来到了紫微宫,遣退了身边侍从,忽然就变了脸色,“所以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含絮她人究竟在哪里?”
“啊?”青柠震惊,难道是自己太过紧张果然还是暴露了声音吗?
太子说:“我早已让含絮改口别再称呼我为‘太子’,何况她若真受了委屈,恐怕也不会第一时间跟我告状,我知道你是青柠,担心你家小姐的安危,但你除了声音,别的其它实在不像。”
太子说话间,犀利眼神打量青柠身材,青柠蒙在面纱下的脸涨得通红,怯怯地屈膝跪下:“求太子饶命!“
“起来吧。”太子说,眉目冷肃,“告诉我,她人现在何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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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含絮此人现在不在别处,就在凤栖宫。
她亲眼看着惠妃带人前往紫微宫去看儿子,才敢潜入西偏殿,等待池崇前来,带他进入地宫。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应含絮的腰都酸了、腿都麻了,池崇仍没有来,巡逻的侍卫却已经来了好几趟,应含絮蹲在花丛里实在撑不住,差点就往前栽倒暴露了自己,却在刹那,被一双手带入了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