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水水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持瓶倒水的姿势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吱吱呀呀说着应含絮听不懂的话。
应含絮听不懂,常琴听懂了:“我知道,他还给了你金疮药。”
“嗯嗯!”对于常琴的理解,慕容水水表示很欣慰。
应含絮忽然一怔:“常英挺关心水水的呀?”
常琴颔首,唇角浮起笑意:“常英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姑娘了。”
慕容水水一惊,心忖难道常琴哥哥想把自己就近卖了?
应含絮也一惊:“常英不是有心上人嘛?”
这回轮到常琴惊了:“什么?”
“有个叫芊芊的宫女,之前我躲在冷宫的时候见过,还挺拽的模样呢!”应含絮说,“俨然拿自己当常英正室了。”
“竟有这回事?”常琴蹙眉,沉吟片刻,说,“改日我与他好好说说,这样脚踏两条船是不行的。”
应含絮一听这话就觉得靠谱,凑过去试探他:“那你呢?常英将来不过是个王爷,专宠一人也说得过去,可是你呢?你将来位高九五之尊,后宫三十六院,都是你的菜,你挑哪道吃呢?”
“我只挑你这一道。”常琴谑笑着勾起应含絮的下颚,迷离的眼神充满魅惑,池崇的声音突然插入:“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这货不是走了吗?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此刻蓦地出现在应含絮和常琴之间,吓得常琴脸色骤变,应含絮呆若木鸡。
池崇却煞有介事地挥开了常琴仍搁在应含絮颚下的手,然后又将应含絮拉开了现在的位置,气鼓鼓地站在中间,向常琴伸手:“给我块令牌,方便我宫中行走。”
常琴侧首:“不会给你机会在宫里胡闹的。”
池崇也不胡搅蛮缠,只是忽然将应含絮拖入了怀里:“那我也不会给你机会接近应含絮的。”
“你凭什么?”常琴冷脸,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应含絮倍觉尴尬,但发现池崇虽然表情冷静,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却很用力。
他很生气,应含絮知道,只是他太隐忍,因这宫里,到底是常琴说了算,而池碧的性命,又被他娘捏在手里,危在旦夕。
“我凭应含絮……”池崇说到这里,垂眸看了眼应含絮,恰时应含絮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心如鹿撞。
他唇齿开合,续道,“凭应含絮会听我的话。”
常琴不等应含絮反应,就直接问:“会吗?”
应含絮觉得这是自己活到今时今日遇到的最大难题:听,帮着池崇,却忤逆常琴;不听,顺应常琴,却伤了池崇。
如何是好?爱情与良心,哪个重要?
“你就给他令牌吧。”应含絮说,在常琴目露痛色之前,解释说,“那毕竟是他的大姐,长姐如母,你要是看到惠妃被折磨成那般惨样,你也会失去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