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杨氏老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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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池崇带着应含絮进宫。
因为月澈坚持不放常琴,遂始终占据优势,有慕容家族在背后支撑,他入宫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皇城,然后捕捉崇文帝。
甚至不去过问那穿龙袍的家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皇”,反正在他眼里,皇权向来是半文不值的。
擒贼先擒王,拿下皇帝后,宫廷禁卫军如一盘散沙,溃不成军,月澈将“崇文帝”关押在天牢内,待池崇与应含絮来看时,应含絮整张脸蜕变成死灰色。
“怎么了?”池崇问,“身子又不舒服了?”
应含絮摇了摇头,侧过脸去。
这张崇文帝的脸,与前一世应含絮见到的一模一样。
难怪此前见到崇文帝一直与印象中不一样,还以为当初被月澈从猎坑内捞起来的老头子是个冒牌货,或者是记忆模糊弄错了人。
可照理说谁都能弄错,当朝圣上怎么敢看错?
上一世应含絮进宫见到崇文帝,大约也是在二十八年夏末,当时的崇文帝已经是这张脸孔了,这也就意味着:上一世里,常琴就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杀死了真的崇文帝,找了个模样相似之人顶替,然而没有何不言的帮忙,易容只有七分像,硬着头皮制造了一场天火,把一切变故演得顺理成章。
月澈说:“大家谣传太子亲自登上九峰顶寻找易容神医为皇帝换颜,可我派人去过九峰顶,那上面常年积雪寒冷异常,压根无人居住,另外,乾坤殿那场天火来时,为救皇帝牺牲的***,其实早就潜伏在内,他们先杀了真皇帝,然后制造了把假皇帝救出火场的假象,他们所谓的牺牲,其实是被常琴灭了口。”
“这些你都调查确实了?”应含絮问。
彼时只有月澈与应含絮两个人在角落里说悄悄话,月澈闻言,忽然神秘兮兮地看着应含絮,告诉她说:“在葛海与倾城告诉我皇帝换了张脸之前,其实池崇就已经与我提起过,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怎么对付常琴并将通敌卖国之罪附加到他身上,惟独池崇提醒我该从皇帝身上下手,我以为他是想让我去讨好我那愚蠢的父皇从而与常琴展开一场孝子之战,可他当时有一句话我无法理解,他说‘不要指望崇文帝会帮你,他怕是只能在天上保佑你’,现在想来着实蹊跷,池崇他是有先知之明吗难道?”
应含絮也相当吃惊:“难道他早就知道你父皇死了?”
“杀死我父皇一事,常琴其实做得几乎滴水不漏,我们至今没有找到他的尸首,怕是早已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应含絮带着满腔的疑问不能自解,池崇突然出现,抓到了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二人。
“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里。”他颇不满地看着应含絮。
“一路忍了你和娜尹在一起,我进宫找月澈诉诉苦还不行嘛?”应含絮也恼道。
“我何尝就偏袒了娜尹?是你拒绝不要我的。”
“因为我拒绝,所以你就放弃了?那你就离我远点!”应含絮的轮椅飞快转动,负气离去。
“这女人是有病吧?”池崇看着她的背影,骂道。
月澈也不搭理他,径自去了凤栖宫。
凤栖宫里,有白发苍苍的惠妃。
听闻常琴败北,惠妃忧思成疾,一夜白头。
月澈不能确定她的神智是否还清醒,却也不想请何不言过来施诊,月澈更不确定自己对她是恨是可怜,月澈替她收拾好被她砸碎在地上的玉器花瓶,却沉默不说话。
“澈儿?澈儿!”惠妃突然扑过来,抓住他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澈儿,你想做皇帝吗?你做皇帝好吗澈儿?你做皇帝,娘就做太后……澈儿你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千万不能被丽妃那个孽子得逞,或者……你放了常琴,他是你哥哥呀澈儿!”
“我没有这样的哥哥,我不认识那种为了帝位连亲生父母都不放过的恶魔!”月澈放下手里的瓷瓶碎片,神情悲抑,“你能相信一个母亲为了权力,抛弃自己长相丑陋的儿子吗?你能想象一对夫妇,带着一个长着兔唇的孩子,变卖田地、沿街乞讨,花光所有的积蓄,忍受过街老鼠般的生活吗?”月澈一句句质问,如尖刀刺入惠妃的心,“是的,你养在深宫,你锦衣玉食,你永远不会知道馊臭的馍馍是什么味道,而你的儿子我,却连馍馍都吃不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张嘴吞咽,只能像条狗一样去抢人家的残羹!那味道跟屎没什么区别,而你恐怕连闻到的机会都没有。”
惠妃被说得哑口无言,她呆呆看着月澈,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其实她何尝有认识过自己这位亲生儿子?出世不到一天就被送走,当时就已经做好了此生不再相见的准备,权当没有这个孩子,要不是那一次囚禁池碧的事迹败露,他为了让应含絮安心主动现身逼迫自己到池崇面前去承认罪行,惠妃也许不会想到这个孩子早已来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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