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人比花娇。
五月的江城,旖旎的不只风光,那满街花枝乱颤赏心悦目的俊男美女,是任何一座城市都无法媲美的。
花缅在此地吃喝玩乐逍遥快活了近一个月,调戏过美女,也戏耍过美男,待记起今夕何夕,方觉郁郁寡欢。
转头看向身后两个既无姿色又无趣致的侍卫,她越发郁闷。她曾有意让颜洵和明修做自己的侍卫,可裴樱释却一口回绝了,理由是怕被裴恭措的人认出。
好,这个理由她接受,可他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挑选两个如此其貌不扬的人做侍卫呢?
罢了,俊男美女看多了也着实厌倦得很,此刻她只想为自己庆祝一番。因为这一日是她十五岁的生辰,她及笄了。只可惜这一刻陪在身边的,不是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似乎正在不知不觉中淡出自己的生命。每每被这种情绪左右,她都有喉头发紧心胸窒痛之感。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眼面前高高的牌匾,头也不回地对身后之人道:“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们进去帮我清场。”
二人领命而去,片刻后回来禀报,说酒楼已被一位要过生辰的女子包了。
花缅顿时更加烦闷,她气急败坏地冲入大厅,却被人挡了回来。只见门厅两侧站着两个身穿常服的家丁模样的男子,可那一身戾气又不似普通家丁,倒像是身手不错的习武之人。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缅深谙其道,她冲二人呵呵一笑,拱手退出。
这厢,花缅一边沿街寻觅可以入眼的酒楼,一边琢磨着,这个生辰无论如何都要让裴樱释给自己补上了,最好是让颜洵亲自下厨,否则难解自己心头之怨。
那厢,方才的酒楼中自二楼走下一名女子,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花缅远去的背影对酒楼掌柜道:“那是何人?”
掌柜谄媚地笑道:“这个小公子曾在敝店用过几次餐,有食客说他赌技一流,逢赌必赢,常拿赌赢的银子去青楼里挥霍。他方才打算包下整个酒楼为自己庆祝生辰,可惜不凑巧,被姑娘您捷足先登。”
“生辰?”女子语气中明显带了惊讶。
“正是。”
掌柜话音未落,女子便追了出去,只是街上人潮如涌,早已没有了花缅的身影。
入夜时分,南秀皇宫厚重的宫门紧紧闭合着,韩征等不及夜叩宫门的层层上报和通传,径直翻墙而入,一路穿过重重宫阙急急奔至养心殿。
寝殿外,他挥退值守的侍卫,扣窗轻语:“皇上,你要属下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话音刚落,房内便传来一阵赤足急走的声音,接着窗户“咣”地一声被大力推开,裴恭措眸光熠熠地出现在他眼前:“是不是有缅儿的消息了?”
韩征对他过激的表现有些接受迟钝,木讷地点了点头。
裴恭措的神情似惶急似狂喜,显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平稳,他急声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