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霜垂下睫毛,下唇被咬得泛白,说出了心里话:“王爷,暖霜从来没想过要害您。我心中爱慕您,又知道距离您的心甚远,所以才想了这样一个办法,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赵公子的手段真是高明,这个方法还真不是普通人家公子能想出来的。”程茵冷笑着,为他鼓起掌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通过手段与本王发生了亲密的关系,那样就能得到本王的心了吗?”
“起码,可以有个进展,不必再原地踏步了。我对您牵挂已久,可您却对暖霜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暖霜心中着实不安。若是能与您有一段姻缘,暖霜就算死,此生也算无憾了。”
“实话告诉你吧!本王平生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算计。你觉得,本王会如何处置你?”
“暖霜任凭王爷责罚。”
听到她这样说,他瞬间心如死灰,再无哀求之意。
赵文向前爬了几步,向上叩头:“主意是奴婢出的,药也是奴婢去买的,一切都与公子无关。公子对您一往情深,请王爷千万不要责怪他。”
“本王就说嘛,赵公子怎么说都是一位大家公子,应该不会知道这些东西。原来是你这个下人挑唆的,本王今天便替你们府上管教一下刁奴!裙舒,把那壶酒拿给她喝!”
裙舒将酒壶放在赵文面前的地上,酒壶落在地面发出的清脆声音,听在赵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赵文毕竟是女人,她明白必须要尽力保住赵暖霜,倘若他在自己手里有个三长两短,大将军非剐了她不可。
她做了个深呼吸,强作镇静地跪在那里没动。
赵文着实不想喝下那壶被下了药的酒,因为那个药是她亲自去买的,药性也在竹墨身上看到了。竹墨只喝下一杯,就变得那么不堪。她若是喝下一大壶,之后的事,她连想都不敢想。
怎奈,程茵打定了主意要替竹墨出这口气。过去,她们没有关系,他如何隐忍她管不着。可如今竹墨已经是她的人了,她绝对不会允许他像过去那样,再任由别人欺负。就算是他自己情愿被欺负的,那也不行!
“你们主仆二人,今天只要有一个人肯喝了这壶酒,你们在酒里下药的事,本王便不再追究。
如若不然,本王会先把你们都关起来,然后再禀明圣上。看看到时候,大将军有脸还是没脸!”
“不要!我喝,我愿意喝!”
赵暖霜一看事情有转机,赶紧过去抢酒壶。赵文抱住酒壶转过身,不让他碰到。
“公子,您不能喝啊!您想想,若是您喝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您身份高贵,绝对不可以变成那样的!”
程茵在旁边冷眼旁观,欣赏着这对主仆,从方才的避之不及,到如今争抢着喝酒的狼狈模样。
赵文的话,让赵暖霜顿住了。
是啊!他若是喝了酒,就会变得失去理智。到时候,同样也会丢姐姐的脸。
他刚一迟疑,赵文抬起头,将里面的酒尽数倒入口中。
程茵满意地点点头,这个赵文对主子还算忠心。
“好!既然你已经把酒喝了,本王言而有信,你们下药的事本王就不追究了。不过,赵公子对本王一番心意,本王不好辜负,就留下来陪本王玩玩吧!裙舒,把前几天她们送过来的小箱子拿过来。”
“是。”
裙舒对主子,一向唯命是从。不大一会儿,就取过来一个黑色的小木箱子。
程茵把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有鞭子和锁链。她对着赵暖霜神秘地一笑:
“待会儿,这些东西都会用在你身上。”
箱子里头的东西,赵暖霜不认识,可赵文是认识的。她有空也会去丽春院这样的地方去闲逛,所以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知道这些都是丽春院里用来训练不听话相公用的。若是要用在公子身上,那可如何使得!她连忙向上叩头:
“王爷,您不是说不计较了吗?万万不可把这些东西,给我家公子用啊!”
“本王确实说过,下药的事不计较了。可是,本王现在要做的事,是另外一件事。赵公子费尽心机,不就是想与本王春宵一度吗?本王好心成全他,只是,必须要按照本王的方式和手段来玩才行!”
程茵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红,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知道药力就要发作了。不想看到她下作的样子,立刻吩咐道:
“来人,将这个心术不正的下人拉下去,关进牲口棚里去反省一天,晚上再放她出来。”
赵文听到“牲口棚”几个字,心中隐隐闪过一个念头。可是由于此时身体难受,所以并没有来得及仔细琢磨,那个念头就溜走了。
她不停地高喊着:“王爷,请手下留情啊!公子对您是真心喜爱的,您不能这样对他!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