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这件事,是本王强迫他的。他中了药,所以神智时而清楚时而糊涂。本王离开的时候,又将他绑回原来的样子,大概他根本就不记得曾与本王发生的事。”
“这,这怎么使得呢!您可是身份尊贵的九王爷,怎么可以和一个奴隶……”
“奴隶又如何?难道你忘了,本王曾多次说过,奴隶也是人吗?别说是奴隶了,只要是本王看上的男子,不管是什么身份,本王都不会错过。因为,对一个人有感觉是难得的缘分,本王不想将来后悔遗憾。”
听王爷这样讲,裙舒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了。虽然她知道,自家王爷的想法一直与旁人不同,可是真的没想到,王爷会做出如此不平常的事情来。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
“这么说,您是对他动了情?”
程茵摇头:“本王确实对他有兴趣,不过还不至于动情。此时替他解药,不过是随心而为。老实说,本王也不晓得,将来会与他如何。也许只是一时的兴趣,玩过了就丢开手去;也许会将他留在身边,让他一直陪着本王也说不定。”
裙舒沉默了一下,虽说她确实听人说过,贵族中有几位千金和夫人玩过奴隶,不过那多半是因为无聊的消遣,或者奴隶善于勾搭讨好。以她对王爷的了解,王爷和那些人是不同的。虽然王爷嘴里说得洒脱,不过说到底王爷也是上了心,估计不是玩玩那么简单。
“对了,你抽空去查一下,究竟是谁给竹墨下的药。虽然他是个奴隶,不过毕竟这里是本王的地方,这个下药之人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是。”
说话间,裙舒已经为程茵换好了一身紫色华服。袍子上绣着几只猛虎,是皇子与皇女们专用的服侍图案。
她又给程茵将头发梳理顺畅了,然后用一根绯色布条将她的长发绑好。
收拾停当之后,程茵带着裙舒去了醉蟹居。
赵文正等在门口,一见程茵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王爷,公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嗯,他情况怎么样?”
“公子说,胸口还是有点儿闷。”
说着话,程茵随赵文向内室走去。
路过牲口棚的时候,程茵看到竹墨正跪在地上,两手握着一把大刷子,认真地冲刷着地面。
在他的粗布裤子上,多了一条新的破洞,是昨晚被她扯坏的。
程茵用眼角扫了一眼,脚步没有丝毫迟疑,跟着赵文进了赵暖霜的卧房。
其实自打早上,竹墨就隐约从赵文和仆人的口中听到了九王爷的名字。
九王爷已经好几天没到这个院子里来了,是不是今天会来呢?
因为惦记着这件事,竹墨今天干活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自然也多挨了好几鞭子。
虽然据他猜测,昨晚对他做了那件事的人是很可能是丫鬟秋令,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还不肯死心,仍然有一丝奢望,幻想着那个女子是九王爷。
竹墨努力回想了好久,却只记得他和一个女人做了非常亲密的事,那个女人温柔地抚过他脸,用力地亲吻他的唇。他吃了小姐给他的药之后,全身渐渐失去力气,最后连内里都使不出来。
那个女人折腾了他一夜,导致他早上睡过了头。不过,他也很感激那个女人,因为每次他全身发热,痛苦难耐的时候,都是那个女人替他消除了那份难受。可是,那个女人的脸,他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实在太过蠢笨,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记不得了。
还好,他还记得那个女人说过,让他唤她做玉弦。
他偷偷向王府的仆人打听过,九王爷的名讳是程茵。至于这是不是秋令的本命,因为林公子已经不住在府上了,因此他便无处得知了。
自打程茵刚一走进院子,竹墨就知道。他不敢抬头看她,不知道昨晚如果真是她,他该怎么面对她;也担心昨晚不是她,那么他就更没脸见她。
直到听到卧房门响了,他才抬起头来。呆愣着看着程茵的背影,眼眶有些湿润了。
方知,这几天他有多么思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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