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胆!”萧策未被人当面戏说过,咋听査君然的话,已然恼羞成怒。
“难道我说错了?你明明对缘书存着相同的心思,竟还能在此昧着良心的教训我!你,凭什么?难道殿下是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査君然,你!”萧策本是很生气,转念一想,竟也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
“你又笑什么?”査君然不解,这个萧策不会被他气疯了吧!
“我笑你,笑你只能好好守着本分和缘书做一辈子的兄弟!”说着,萧策挑衅的看向他,继续道:“可笑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明明是对缘书存着那份心思,却还要假仁假义的与他做什么兄弟!既然做了兄弟,那你便做一辈子的兄弟吧!”
“你!”
“我怎样?难道说错了?我倒要看看,如果缘书知道你的这份心思,还会不会和你亲近。恐怕到时候缘书只会避你如蛇蝎!”
萧策一语得胜,也不和他纠缠,趾高气昂的拄着拐杖走回屋里。
晨风吹来,吹得査君然浑身冰冷,只觉寒气从脚底延伸到头部,就连萧策何时离去也不曾在意。
门边的张逸飞站了很久,事实上,当他得知萧缘书被放回北甲院,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他到院门口时不早不晚,刚好就是査君然喃喃自语,却被萧策听见的时候。
张逸飞的心有些乱,萧策和査君然的心思他是一早就明了的,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二人一直将萧缘书当做男子之事。
按理说,他应该进去告诉査君然,好歹他们是结拜的兄弟。他若说出来,査君然就不必如此失魂落魄的站在院中;他若说出来,萧缘书和査君然之间必然是另一番景象;他若说出来,是不是能成就洪武书院的一段佳话?
可他的右脚刚刚迈出,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催促他‘收回来,把脚收回来!’
你不是喜欢缘书吗?缘书从来都和査君然亲近些,难道你要让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吗?
不!不能!
虽然早些时候,他确实存了和査君然分享缘书的心思。但是,此刻,此刻他忽然产生了成为她唯一的希望!
如果,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女子,他张逸飞是不是就有了机会?
再说,査君然若是知道缘书是女子,只怕绝不会给旁人机会,他张逸飞又何必作此自毁长城之事?
想着,张逸飞也顾不得什么道义,当即将脚收回,退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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