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见张逸飞到来,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当即对着他笑笑,便告辞离开。
张逸飞走向萧缘书,看着远去的胡为,微微蹙眉,道:“他和你一向无甚交情,刚才我看你们站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有什么事情吗?”
萧缘书眼神有些闪躲,小声嗫嚅道:“没,我们没说什么。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有些东西没有弄懂,想到一会的文试,心中忐忑。刚好胡为经过,安慰我两句。”
张逸飞听了她的话,不置可否。他一向儒雅,平时神色大多柔和,此时却忽然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向萧缘书,看得她背后生出些许汗意。
半响,他声音清冷的开口:“缘书,那你为何清早至此?”
“我,我刚才去找萧策赔罪了!”
“哦?那他可曾原谅你?”张逸飞漫不经心的问着,眼里竟是玩味。缘书,在和他说谎!
“没有,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要我今天跟着他走,陪他几日,他方消气!”
闻此言,张逸飞紧张忽生,先前的疑虑尽散,也忘了在追究胡为和她的对话,忙不迭的问道:“那你,可曾答应?”
萧缘书抬头,望向他,黑白分明的眼中竟是歉意,低声回说:“我害怕他对我和萧允记仇,只得答应!”
顿时,举止有度、谈笑文雅、潇洒翩翩全部从张逸飞身上消失不见,他急切的抓住萧缘书的胳膊,加了几分力道握紧,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先前答应我和大哥的呢?难道就不算了?难道在你心中,只有萧允和萧策吗?为了不让萧策生气,你要陪他,那我们呢?你就不怕我和大哥生气吗?”
“我,我……”萧缘书在其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慌乱得无法自处,竟连话也说不完整。
直到她右臂上的伤被张逸飞握裂开去,那痛楚让她浑身一激灵,满头是汗,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
张逸飞感到手下有些濡湿,却未曾注意她的不适,依然执着他的问题。
忽然间,一个人影冲上前,将他的手一把扯开,他这才看见殷红的血已经浸透了萧缘书的衣袖。
此情此景令张逸飞措手不及,只得悄悄看了怒气冲天的査君然,不敢说话。
査君然扯开张逸飞后,一言不发拉着萧缘书就往北甲院走去。